耳聋的问候声。
哪里是什么刀斧手,不过是被安排了来给自己接风洗尘的女眷……
吴夫人似乎不太满意,训斥:“怎么有气无力的?”
话音刚落,比先前更加嘹亮的问候声再次响起,别说会客室的屋,广陵王只觉得要连自己的盖骨也掀翻了。
“……这家人,真的有玉玺吗?”
宴席终于结束,广陵王被吴夫人的荒唐与无厘折磨得疲惫不堪,恹恹地低声同阿蝉抱怨。
闻言,阿蝉认真地看着她,圆圆的眼睛中光芒闪烁,真诚地说:“楼主,那个玉玺真的这么重要吗?我想……我想……”
不只是自己,过于热情的氛围对于喜静的阿蝉来说简直就是地狱,她虽然鲜少表出情绪,广陵王还是从她脸上看出了几分幽怨。她慌忙地搭住阿蝉的肩膀,将剩下的半句话彻底打断,:“我知你想回广陵,阿蝉,为了绣衣楼,再忍一忍!”
她指了指前吴夫人的住,还亮着灯,示意去那边探查一番。
二人蹲在窗前,听得屋内的吴夫人柔声问:“好囡囡,娘问你,你觉得你兄长与大乔可般?”
回答她的女声稚慵懒:“随便,还行,凑合。”
“干吉先生算过,你兄长的天赐良缘就是她,有良人,如乔木,从东来……”
“迷信。就因为那个神棍的话,你就拼命撮合他们?怪不得我哥天天想砍了那个神棍……”
二人一番闲聊,却始终围绕所谓的姻缘,广陵王不忍再听,心能说些有用的吗。似乎是感知到她的恳求,吴夫人的语气当真神秘起来。
“对了,有件事,娘今夜一定要问你。尚香啊,什么样的郎君会让你对他一见钟情?”
“就那种,随随便便单挑十几个壮汉的呗。”女孩打了个哈欠。
“安排。”
广陵王无语地同阿蝉对视一眼。似乎听不到什么重要消息,她便带着阿蝉离开了,打算回去休息。
入夜的孙府依旧点了灯照路,不过视线还是昏暗。二人借着烛火往客房走,阿蝉忽然听得南边三十步的树后传来动静。
广陵王面不改色,直直往前走着,低声吩咐:“装作不知。我们是‘客’。”
然而偷袭的人先沉不住气,了出来,挡在二人面前。
穿着夜行衣的男人厉声呵:“那两个女的,站住!孙坚夫人的房间在哪?”他出短刀,向二人步步近。
原本还想装作不知情,可人家却自己送上前来。广陵王暗暗叹了口气,悄然扣住袖中的兵刃,打算干脆利落地理掉他。
不等她出手,面前寒光闪过,见血封,男人来不及发出呻便直直倒下。脖颈上插着一把长刀。
“又一个赶着投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