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暮活着出院,才能将他送进监狱,在“新的”环境中,承担自己犯下的罪孽。
的定位协助警察迅速开始排查他们可能被带去的方向。
对方不图钱财,只为报复,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被绑架的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江悦兮忽然想起昨日送夏炽回到医院,时遇守在病房外,不断拭着那双干净无暇的手。
“那是自然,你是我弟弟,跟我客气什么。”江悦兮平时最是乐观,可现在也笑不出来。
“谢谢妈妈,不用。”他语气坚定,坐回原本的位置上,怜惜的替女孩拨顺长发,低喃:“如果知知醒来没见到我,会害怕的。”
紧接着,听见时遇说:“我会随时关注他的治疗。”
时遇回到病房,时夫人抬眸就看见他眼角疲惫的痕迹,不忍的劝:“阿遇,你去休息会儿吧,夏夏这边,妈妈替你守着。”
听着这句平淡的话,江悦兮后脊发凉。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那个从小温柔善良、面带微笑的男人,那么的可怕。
另一边,沈亦宸情绪有所缓和,吵着要见姐姐。徐女士哄了许久都没作用,只
好在时遇前段时间已经开始让人观察沈暮的一举一动,在三个最可能的地点中,分派人手,最终是时遇带人找到真正的藏人地点。
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绑架和其他严重危及人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1]
手表被沈暮扔掉后,追踪坐标长时间停留在同一个地方,寻找难度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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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最多是耽搁时间多跑几趟,而时遇从得知夏炽出事到现在,神紧绷,所受压力比他们大太多!
沈暮脖子上有被铁链勒过的痕迹,手腕脉割断,更惨的是极度饥饿的藏獒冲破牢笼,生生咬掉人上的大块肉……
“沈暮行凶绑架,十分暴力……”说到此,时遇停顿片刻,嘴角浮现出跟往日微笑一样的弧度,“我为救受害者,持刀防卫,不慎对不法侵害人造成伤害,不属于防卫过当。”
那双持刀的手。
送进监狱,恐怕也远远不够抵消他心中的恨。
谁都知场面凶险,犯罪人行为暴力,而时遇的持刀伤人,是为救人。
发烧持续一天一夜,连时夫人都跟着着急。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从脑海中窜过,江悦兮神色凝固,不知如何开口。
“是吗?”男人站在角落光影暗,抬眸扫了一眼,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心里一咯噔,江悦兮不安的皱起眉,“阿遇,你不会想在医院折腾他吧?”
江悦兮没能亲眼见到那凶残的画面,但想来都让人不禁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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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现场极其残酷血腥。
“沈暮上多受伤,除了被藏獒撕咬、打抖时留下的伤痕,还有被匕首割断的脉……”祸害遗千年,沈暮还在躺在医院吊着一口气。
他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心中默算谈话时间,缓缓从阴影角走出来,“最近我要留在医院照顾知知,其他的事情,恐怕得麻烦悦兮姐和言之你们了。”
他垂着眉眼,静默的望着地面,片刻恢复平淡的声线,“我是医生,自然希望每一位病人,早日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