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哪？遍地魔鬼的世界，她的出现真的会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吗？是的，他会，而魔鬼们更会。

淡淡的笑容后，一瞬间消失不见。

        角渐渐上扬，形成美好的弧度。他从齿间缓缓吐出三个字，心满意足，他的蓝瞳里出现了涟漪，颤动的手指，足以在刹那酿成惨剧――好在，那份狂喜的心情战胜了一切。

        怎么办？好想见到她，又不敢见到她。这种矛盾的心情，苦涩与甜蜜，令人控制不住地眩晕。

        去往学校的路上，钢铁泥铸成的钢铁森林，渐渐回归冰冷，偶有转瞬消逝的昏黄路灯，为心底投下淡淡的意。

        “她在哪？”车子眨眼间停在路旁，龙亚遂按捺不住笑意，聚会神地看着他，此时此刻好像一个幼稚的孩童，固执地期待那个美好的答案。

        不要...

        长久的沉默后，是视之为公正的等价交换。郁森渠托腮浅笑，一举一动一贯地优雅随和，不失风趣。他侧过脸，注视着他的神情，死水一样的平静淡漠，徒有空虚的躯壳，找不到他的灵魂。

        “龙雅星...”恶魔玩味地呢喃，“你妹妹？”

        龙亚遂直视着前方，淡淡地：“也许，我不会给他发怒的机会。”

        这个时候，旁边的人心情愉悦地予以提示，让他直面这残酷的真相。

        “无法避免。”

        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深夜，哪里灯火阑珊，哪里就有纸醉金迷，痴男怨女，交缠不寐。

        阿刑...

        “你迟到了。”

        “没想到你父亲还合，我以为他会大发雷霆。”

        外面的人坐了进来，迎上他的目光，扬浅笑。

        旁边的人沉默数秒，原以为他会讽刺他，毕竟弑父在他们种族的历史里并不常见。然而，他也料想错了。

        没过多久，从远驶来的车子眨眼间停在他的面前。

        “别告诉我，这种时间还能堵车。”

        西装革履的男人孑然而立于金碧辉煌的夜场外，形高大，气质儒雅，俊逸的外表时不时引来过往的异颇为深意的注目。

        小巧的医疗械随着抛物线，准地降落到他的手里。郁森渠拿起它，轻轻摇晃，凝眸端详，里面的在黯淡的光影里更加了无生气。

        微微出神，而后，笑着沉默。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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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德威，大一S班的班主任。亚遂，如果想见她，就上去见吧。晚了，就一定会失去什么。”

        就在这时，有人发话了。

        他也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略作舒展。

        放下车窗，出一张同样好看的面孔。只不过车里的人虽仪表不凡，但格却稍显冷清，一双漂亮的蓝瞳清冽而疏离，透着淡淡的倦意。

        “我们是第一天见面吗，郁少？”

        “那倒不会，”龙亚遂解开衬衫领口，任晚风拂，让得以纾解前不久的热。随即，他将口袋里的东西扔给他，“喏，费了点时间。”

        “哦？你了什么？”

        难...晚了吗...

        喜悦逐渐冷却，钻心的苦痛也自甜蜜的表下割裂而出。

        车里一片沉寂，龙亚遂无言凝着前方路，光与影交相辉映，前路犹如回忆的长廊，令他百感交集。希望与绝望就像一张善变的脸，分不清下一刻到来的是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