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又开了一夜吗？”

        “张姨，是我。”宁白答。

        餐厅里。

        “对啊，我想吃张姨才的，就了这一菜哦。”

        忽然，宁怀时的声音传来。

        “嗯，很久没吃到这个味了。”

        “很大。”

        抬望见那张许久未见的脸，声音有些激动：“天呐，这是白少爷。”

        “三天。”

        宁白见状，连拦住她，“不用了张姨，菜都上桌了。”

        宁烟时常想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几年他哥和他爸的关系是愈发的差了。

        两人没聊多久，蒲笙虽是不舍，却也强行挂了电话要他去休息。

        “阿宁，有机会带我去你那边看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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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笙，下雪了。”

        她有些激动，看了眼自己窗外，只有洋洋的阳光，嘟囔着：“雪大吗？我也好想看下雪。”

        “真的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雪了。”蒲笙的城市在西南，除了旅游，向来是见不到雪的。

从被窝钻出脑袋，阳光已经透过窗钻了进来。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张兰见着餐桌上的餐都上齐了，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也行，那晚上再弄。”

        “呵……那又何必回来。”他冷着脸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张兰将最后一汤端了上来，说了句“先生，餐齐了。”便退了下去。

        偌大的用餐区只有三人，皆不说话，周遭都是透明的落地窗，白皑皑的雪落下来，客厅橱里的柴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嗯。”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宁烟看着他吃的糖醋排骨的骨，有些许诧异。

        “他给我打电话了。”

        宁烟喝了一口汤，眼神瞟过旁边的父子二人，从坐下开始就一言不发，甚至眼神都没有交过。

        “对了，程川哥说要来找你呢。”

        午餐时间，宁白休息好换了家居服下楼。

        张兰脸上的欣喜之意挡都挡不住，“先生也不说你回来了，我这就让厨房弄两个你爱吃的。”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肩着雪，从后院开门进来。

        为了打破这略带尴尬的氛围，宁烟开口询问：“哥，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宁白看见窗外的雪花纷沓而至，缓缓落在结冰的玻璃窗上。

        宁白没有回他，夹了一块排骨吃起来，刚入嘴熟悉的糖醋味便侵袭上味，他轻声问了句对面的宁烟：“这是张姨的。”

        宁白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答：“好。”

        待宁白走后，宁烟长长叹了口气，他爸对宁白说话总是这样，似乎是不近人情，宁白也懒得回应他。

        面前的人叫张兰，家里的家，在白家待了快二十年，从宁白十多岁起便一直陪在他边，可以说是他除了家人朋友，最亲近的人。

        “这都多久没回来了。”张兰连忙取下手套，搓了搓手，回忆起，这是宁白过年没在家的第三个年了。

        宁怀时坐在主位，兄妹二人分别坐在两边。

        眼见着宁怀时又想要开口，宁白自顾自吃完最后一口饭，留下一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便下桌离开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