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不太擅长桌游，成为当晚输得最多的人。

        裴星泽得到恩准，高高兴兴地、光明正大地坐在桌边，撑着手肘看姐姐工作。

        一周时间，裴念职场的第一份答卷交出。初稿定了，三人的工作完成，梅晴提议去聚餐。

        “唔……我、我不知。”她确实不知。

        裴星泽委屈，眼神当即变得可怜巴巴又带着点幽怨。但裴念跟他说这个项目上就结束了，他顿时看开，又变得开朗起来。

        讨论之余，也会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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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姐姐的工作他不便干涉，只好找各种借口在姐姐边跑勤点，比如喂水果，草莓、车厘子、橘子、苹果，变着花样，切出花形。当裴念表示不吃水果时就去喂水，水不要的话还有零食。总之，寻找各种借口往姐姐边凑。

        于是当桌上的手机使劲震动时，裴念扶着晕晕乎乎的脑袋，查看自己的手机。她勉强能辨认来电人是谁，没有多想地接起电话：“星泽……”声音像云一样飘忽。

        “嗯？”裴念的脑子已经理过载，像蒙了一层雾，“你说什么……”

        裴念点点，发现自己咙有些干。口渴的她将视线投向桌上未开封的啤酒，眼睛亮了亮：反正弟弟会来接她，那她再喝一点儿也没关系吧？

        组长定下设计方向和要求还有物品参考，三人共同完成作品。

        于是当裴星泽打开包厢门时，看到的就是抱着酒瓶，乎乎趴在桌上，上还披着别人外套的――

        国庆假期结束，裴念去公司入职报到，上班第一天就被拉进了一个项目组，和面试那天见的男生陈蒲、女生梅晴一组，负责设计几款小周边。

        当屏幕里出现修长的手指将水果凑到裴念嘴边，她自然地吃下，被不着痕迹地轻碰时，屏幕里二人都满脸惊讶――

        裴念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咀嚼一边摇。

        裴星泽在旁边适时地用笑音接上：“姐姐，还吃吗？”

        梅晴恍然大悟：“原来是弟弟。”

        “姐姐，”裴星泽深口气，“把手机给你旁边的人。”

        乖是很乖，起初裴念很满意，可是时间久了，弟弟炽热的视线几乎要在她上出火星。被如此直白地盯着看，饶是石的人都会很不自在。

        “你弟弟说要来接你。”

        这句她听懂了，于是她转找梅晴，梅晴正在和别人热烈地猜拳，再转，陈蒲正疑惑地看着她。

        “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的裴星泽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皱起了眉，姐姐的语气不甚清醒，像是喝了酒。

        聚餐当天，裴念给弟弟发了消息，说她晚上不回家吃饭，有聚餐，晚上可能晚回家。

        他的目的太过明显，裴念很快就猜到。为了避免被各种投喂，裴念准他可以坐到她的边陪着，要求是乖一些。

        比如――

        是云享那款社交游戏公测前的公测纪念品。

        “你在哪里？”

        一个叫一个，最后同期的七八个实习生都要去。人一多，自然而然地闹哄着要去唱歌。

        裴星泽偷偷扫了眼屏幕，在看到有男生时微蹙起眉。

        另一个视频框里的陈蒲眼神亮了亮。

        裴念再摇。

        姐姐。

        啤酒杯杯下肚，梅晴和陈蒲担心地望着她，陈蒲要帮她喝，她摆手拒绝。和一群大学生在一起聚的机会不多，偶尔酣畅淋漓地玩一次也没什么不好，她不想表现得太忸怩。

        裴星泽回：好，姐姐注意安全。

        -

        陈蒲代替她听电话，她只瞧见陈蒲的嘴张张合合，和弟弟不知说了些什么，包厢有人在唱歌，她听不清。不一会儿陈蒲就把手机递还给她，他还说：

        进KTV包厢后，啤酒在桌上摆满，还有桌游。

        第二天晚上裴念就给他下了禁令，在她工作时不要在边了，乖也不行。

        裴念将手机递给他：“可以、帮我接个电话吗？”

        白天没定下的主意，三人常常在晚上回家后开视频讨论。

脚，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梅晴：“念念，给你喂水果的人是你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