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在旁边难过地捶着桌子，哇哇大叫，方晓寻一个字没听进去，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碎片。

        渐渐他听得多了，真的开始自我眠，他有一个可爱的妹妹，他要好好照顾她。

        方晓云一生病，立惊动了方家上下老小，方晓寻起床时，听着隔的兵荒乱，扫了一眼椅子上搭着的被褥和枕。

        “晓寻，那车是怎么回事？”

        方外婆急吼吼地要下楼去给方晓云煲粥。

        怎么照顾呢？

        方晓寻也认不出那车到底是什么牌子。方家的财力，甚至让方家的司机都觉得自己驾驶的车是一很寻常的车。会给普通人造成艳羡的困扰，也是一概不知的。

        方爸爸陈天焦急问：“怎么会突然感冒呢？”

        ……

        方之棠歉意朝他笑笑，“晓寻，去吧，不是快早读了吗？学习最重要，妹妹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行。你收拾收拾，我让李叔开车送你。”

        哪里可爱呢？

        徐林站在窗子边，指着下面那送方晓寻上学的豪车，一般人本认不出那是什么牌子，夸张地撑圆了嘴。

        方晓寻十四岁，大了方晓云两岁，在市里的公立学校读初三，方之棠本想把他转到和方晓云就读的私立学校，方便看顾，但因为最近公司事多，她不放心将儿子转学的事情交给别人安排，只好暂且搁置几天。

        方晓寻坐在座位上，静静听同学们七嘴八，似乎对他的世、他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至于他母亲呢？大家都默契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包括说出这句话后，班上一分女生忍不住回看他的一眼，暗的某种情愫，他也视若无睹。

        ＊

        方晓云窝在被子里，只出一双眼睛，一见方晓寻，皱了皱眉，转过脸去，不耐：“妈妈，我不想看到他！”

        每一个阶段，都不曾遗漏。

        第一次和方晓云见面，是她气成河豚一样的脸，还是那双燃烧着熊熊怒意的眼睛？

        方之棠每次来找他的时候，都会反复说，晓寻，你有一个妹妹，很可爱的妹妹哦，等你回到方家，妈妈不在期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他拿出课本和习册温习，等狂热的议论渐渐平息，才慢慢：“我要转学了。”

，“林姨，你去电跟她班主任说一下，晓云在家休息几天。错过的课程，回叫家庭教师给她补补。”

        “诶？都快中考了才转？”

        “那个经常来学校探望你的女人，真的是你妈妈么？为什么，之前你妈妈会不要你？”

        明明在他还在穿破衣服的时候，除了他这张脸和他能拿出手的成绩，大家能够仰望之外，其他时候，连不经意看向他的眼神，都是轻蔑怜悯的。

        不知。

        轻描淡写的一声，他告诉了最为交好的徐林，其他人听见也是顺带的。

        和方晓寻交好的同学都很清楚，方晓寻家很穷，只有一个男家长，经常有一些穿着奢丽的名女士，想要收留这对父子。更甚者，不乏有特地来学校找方晓寻当说客的。

        方晓寻进教室的时候，班上不少视线齐刷刷地来。

        司机李叔最终只送了方晓寻一个人去学校。

        方晓寻似乎能猜到原因。

        当然――这只是传闻啦，真相如何，本没人关心。

        甚至连方晓寻也被叫到了方晓云床边候命，等着伺候方家这位小皇帝。

        ＊

        他嘴边弯起一个弧度，开笔盖写题。

        还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开一张张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照片给他看――从方晓云出生，到现在整整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