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遥不可及，肉手可得。

        什么？她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一动不动，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起，被他打横抱在自己怀里。

        猛地一挥手，那U盘直接被扔出窗外。

        “只是在让你认清现实。”他眼底的锐利和嘴角的紧绷，无一不昭示着竭力忍耐，“别胡闹。”

        可她还是没有即刻回到边，某种狠戾的望在他心底已经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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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反而更用力地抓紧了宋言钦的袖子。

        “不准你再跟别的男人有瓜葛。”

        他深深闭上眼，像瘾君子那样将她送上门来的甜美气息深深入肺里。那一刻，竟有一种奇诡的痛快从他心底升腾而起，像是一口气割开了大动脉，世界一片淋漓的鲜红，只剩下麻痹的快意。

        他如此贴近地凝视她，看她眼泪大颗大颗涌出，就好像，瓢泼大雨下在他心里。

        骄傲的公主从没对谁低过，哪怕现在要求重新交易，她也没有一丝苦情和可怜。

        靳北然抓住她手腕，一碰上却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

        “过来。”他说，声音低沉的可怕。

        她嗫喏着开口：“告诉我……你没有扔，一切证据都有……”

        “先告诉我，到底还在不在？”

        她一双清纯无辜的桃花眼，刚刚哭过眼尾染着粉晕，泪盈盈的似醉非醉，没有一丝柔弱可怜，仍然媚的骄傲。

        “过来。”第二遍。

        她就是有本事，把他的情、戾气、渴求、心疼、疯狂、爱情、热切……所有正面的、不正面的统统挑起。

        她任由他抱着，终于没像刚刚那样激烈，被他放进车后座，她忽然抱住他脖子。

        “你害我吃避孕药，我罚你一下又怎样？什么瓜不瓜葛。”

        他一手住她的下巴，力气很大，让她高高仰起脸，“就这么想我干死你？”

多深，谁说了算你再明白不过。只要我不立案，你找这世上最尖的律师都没用！连诉讼词都无法呈庭，还想平反？梦。”

        “我换……”她狠狠抽噎了一下，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我什么都交换！靳北然，你要怎么，我……给你！”

        她强自镇定，可明明声线都不稳，“你……你想干什么？”

        靳北然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在不在……要看你的表现。”

        她心几乎停了，瞳孔缩成针尖般的一小点，疯了一样冲过去，扒着窗一看，雨大到能湮没一切，繁密的车更能轻易碾碎那个小玩意。

        他追上她，从背后一把抱住，但她跟着了魔一样，用力推开，一边哭一边义无反顾地往雨幕里冲，好像那是她唯一的命子、药引子，如果没了上就会死。

        之前口口声声，不是为了吊着你掌控你才接手这案子，冠冕堂皇地说是出于检察官的职责，可现在呢？不是威胁又是什么？在她心里，这不就是一场货真价实的权色交易么！

        前面司机还在呢，听到这话简直想弃车而逃，她倒旁若无人地笑了，“靳北然，这样才像你，装什么正人君子。”

        靳北然有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像深不可测的海面，却独独倒映了她一人。

        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眼睛已经那么红，一说这话泪水就溢出。

        她总是故作坚强，当年就算痛惨了也只是偷偷抹泪。他从来没见她这样，哭的那么用力，撕心裂肺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心脏被什么动，令他在那一瞬间都有些恍惚，亦让她抓住这个机会挣开。他又追上去，在大雨里紧紧抱住她，“别找了，还在！”

        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毫不犹豫地调冲向楼下。

        她收住泪，见他没有反应，突然把嘴贴上去，僵地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