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得微不可闻。

        “那些疼惜和爱慕……那么多柔情蜜意，你可曾有过一瞬真心？！”

        他隔着纱裙，狠狠拧了一下桑的儿，引出少女的尖声痛呼。他不，又在她的阴上搓两把，粝的指腹几乎要隔着纱裙进小里去。

        瞧！这就是她所爱的人！这样一个人，一个真正的强者，一个真正的仁人！他是多么值得她的骄傲啊！她所有的牺牲、努力……那些难以承受的苦难：这一切，都必不会付诸东。

        在问她，既然已经开始骗他，为什么不能一骗到底。

        “孤当时抄没了这链子，本来是怕他们再把它用在你上。”

        她心一惊，那是她在戏团时常年的那条铁链。

        “不。没人妾，也没人要挟妾。是妾背叛了殿下……妾无可辩白……妾无话可说。”

        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透过泪眼，无言地望着他的眸中熊熊燃烧的伤愤。她忽然意识到，他问的那句“为什么”，并不是指她为什么要背叛他，而是在问她为什么不能编一句解释，为什么不再扯一句谎，为什么不留下一丝丝挽回的机会……

        一顿，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着轻了些。

        把手里的铁链扔给了事嬷嬷。

        “你昨晚说……说你爱我……”

        桑呆望着洛斯，不知他要干什么。如果要杀她，何必还镣铐？如果要赐给军里，即便没有镣铐，她岂又逃脱得了？

        “那，妾遥祝殿下……到成功。”

        “若殿下还怜惜妾分毫……求殿下，给妾个痛快。”

        俯下，轻咬她耳廓。

        “牵下去。孤晚些去瞧她。”

        男人的自尊心被刺痛了，胜负心被激起。毕竟是在朝堂战场的血雨腥风里摸爬打了二十余年的皇族胤嗣，洛斯几乎在几息之间就收拾起了情绪，压抑下了所有感情。他脸色冷了下来，甩开她的肩膀，站起，冷冷睥睨着她。

        桑没料到他这句回答，愣愣回望着他。

        “同为刀俎，达里奥斯挥刃向更弱者，孤却不会。”

        洛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拖着少女到门边，打开门。事嬷嬷正低着，毕恭毕敬等在门口。

        心里漾开的无尽苦涩中，慢慢潋起了一丝薄甜。

        洛斯冷冷瞥了她一眼，回拉响了传唤仆从的铃绳，然后去矮柜里翻找什么东西。桑伏在地上，重重磕了个。

        “宝宝，我说过，你是我的，到死都是。你便是条狗，也只能我的狗。”

        “你昨儿晚上被孤得淫水儿横，那贱样儿跟条发情的母狗似的，怕是孤说的半个字儿都没听见吧。”

        桑被羞辱得颅内一嗡，脚下的血都涌上了脑袋。昨晚上情投意合的鱼水交，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完完全全地敞开心扉，把自己彻底交托给另一个人。这段对她来说圣洁美好的回忆——他带给她的，圣洁美好的回忆——现在竟然被他如此糟践、侮辱、亵渎，把她说成是条“发情的母狗”。桑心口如被刀剜刨般疼，四肢发，手脚发凉，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掉个不停。

        “殿下，妾一介低贱女子，面对达里奥斯殿下那种人，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读懂了她的想法，促狭地笑，抬手轻她的脸颊，拨开她一缕散乱的额发，指腹薄茧在儿上摩挲。动作间三分留恋，三分温存，三分缱绻。

        话里话外，意思很明确：暴力是有威慑力的；她不认为洛斯能赢过达里奥斯，所以她站了达里奥斯的队。

        在泪水决堤之前，桑低敛住了眸光，尽力控制住声音里的哽咽。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打断了他。这个梦，必须由她来戳破。

        他站起，微偏，柔声细语跟她讲理。

        “天下万物弱肉强食，殿下或许能护我一时，却护不了我一世……”

        洛斯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蹲跪在她面前，又用另一条铁链拴住她的脚。

        他自嘲一笑。

        桑假装没听见这一问，狠狠咬止住泪，回答了那个他已经知晓其答案的问题——为什么她要背叛他……为什么被强权残暴伤害过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投靠了作恶者、始作俑者的麾下。

        桑心里咯噔一下。听这意思，是要把她赏赐出去了？

        “宝……宝宝，你爱过我吗？”

        他半晌没答话。脚步如心，缓缓踱回她边。桑趴伏在地上，感觉有某样冰凉重的东西拴住了她的手腕。

        “宝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就这么让你死掉，太便宜你了。”

        “不想啊，兜兜转转，最后竟又亲手给你上了它。”

        洛斯瞳仁骤缩，握住她肩膀的手痉挛般一紧，一时间哑口无言，震惊、迷茫、疑惑在眉宇间依次闪过。过了片刻，他猛地把她从地上拽起来，跪立在他面前，眸中灼出伤痛、愤怒、恨毒，爆发出一声咆哮的质问。

        “本打算等时局一稳，就带你去铸剑师那儿，让你亲眼看着它被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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