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此人居然敢对凌元下死手,金堤娣心头就气得不行。
一旁的余青峰脸色铁青,眼前这位身材瘦弱
许平栗虚弱道:“我还没死?”
金堤娣未曾携带小竹箱,就许平栗这样的内外重伤,在她眼中并不是疑难杂症。
金堤娣嗤笑一声,“你这种人,也就在此时此刻能够看见点人性,不过我所求并非如此,只要你去给凌元当十年的泥腿子,他让你吃屎去,你就得去吃屎,如何?”
哪知许平栗笑道:“现下本世子感觉良好,父王可以送客了。”
金堤娣突然开口道:“想死很容易,你要不要死?”
许平栗眉头一皱,眼中好似神仙姐姐的姑娘,突然之间便落下凡尘,变得极度庸俗不堪。
还不等许栋有所反应,一脸平静地金堤娣便起身,当她的手掌许平栗后腰挪开后,许平栗顿觉一座山峰压顶,直有将他镇杀的趋势。
一旁的小姨也在给他使眼色,当下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性命。
金堤娣微微一笑:“就你这种人,本姑娘就不信治不了你,不过丑话说前头,要是凌元他不要你,你怎么办?”
康巡王若有所思地盯着金堤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在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便死马当活马医,当可让她一试。
康须王侧身让出路子,摊手道:“恳请金姑娘医治我儿,其余的一切都好说。”
见儿子久久不言,康巡王急切道:“皇子殿下的性情可比你这小子好太多,当泥腿子就当泥腿子,这还不是你小子的福气不是,赶紧答应此事,保命要紧。”
所以此时到来的金堤娣,是准备从心城护防上,跟将死之人好好‘争论一番’,亦或者直接让他生不如死。
金堤娣并未提前与许平栗服下自己炼制的丹药,只是将许平栗的手指,伸出床沿一寸。
康巡王许栋笑道:“金姑娘有法子救治我儿?”
金堤娣作势便要甩开许平栗的手,疼痛难忍的许平栗当下恨不得现在就吃屎去,“皇子殿下若不答应,我就离他远远地跟着,做他的跟屁虫,好也不好?”
康巡王深吸一口气,询问道:“既然金姑娘肯妙手回春,殊不知金姑娘需要许某人为你做什么?”
小姨余青峰早已红了眼眶,父亲眼神亦是闪烁不定。
金堤娣无所谓的样子,“很简单啊,我能立马让他开口说话。”
的确,这场从勾魂使者手中夺人的救治,不亚于与高她一境者扳手腕,以前的金堤娣从未尝试过,不过好在自己胜在许平栗尚有一口气吊在喉头。
许平栗问道:“姑娘但说无妨,只要本世子做得到,定不负姑娘所托。”
于是金堤娣给许平栗喂下父亲给她仅此一枚的救命生药,丹药入口化气,加上她已摸到灵力外溢门槛的手法,牵引药气覆盖伤面,碎裂的骨头逐渐愈合,干瘪的屁股也膨胀起来,有了常人的样貌。
金堤娣的手掌仍旧搁在许平栗后腰处,随后康巡王便瞅见儿子的手指头,有乌黑血液渗出,他赶忙从一旁的桌上拿过一直茶杯,放在了床沿下,乌黑血液一点一滴地落在杯子里。
元待在一块儿,不过她仍是知晓,军帐里的那个混蛋玩意儿,有袭杀凌元之心。
康巡王许栋瞧着一位妙龄少女入帐后,以江湖规矩抱拳道:“不知金姑娘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呢?”
金堤娣随意地坐在床边,伸出手掌,搭在许平栗的后腰之上,她瞬间将灵气打入许平栗体内,并未受到昏迷之中许平栗潜意识里的排斥,应当是他快死透了的前兆。
金堤娣靠近床边,眼瞅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许平栗,衣着白鲜的棉衣,已略有淡淡沁红,应当是为其上药的医官,连基本的止血都没能做好。
金堤娣点头笑道:“这个好。”
许平栗目光斜视而去,发现是一位顶漂亮的姑娘,他艰难地笑道:“我当然不愿意死,是姑娘救了本世子的命?”
这股沁人心脾的灵气异常平静,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将许平栗的伤势摸清,可见金堤娣天生便是做炼药师的好料子。
金堤娣瞄了一眼前方卧榻上的许平栗,呵呵笑道:“当然是来跟你的宝贝儿子做一笔交易。”
金堤娣摇了摇头,她可不在乎一名王公贵族的恩情,只是说道:“这事儿我得跟许平栗商谈,要是他不同意,本姑娘便作罢。”
待在杯中血液集满,金堤娣的额头业已布满细汗。
金堤娣竖起另一只手掌,打住道:“别,我还没将你彻底救下,若是想本姑娘将你治得活蹦乱跳的,你需得答应本姑娘一件事。”
不堪忍受的许平栗嚎叫一声,他伸手牢牢抓住金堤娣的手腕,祈求道:“请姑娘为本世子治伤,待本世子伤势好完全,就去追随皇子殿下。”
直到许平栗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便有两张熟悉的脸庞盯着他。
许平栗呢喃道:“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