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觉得别扭,总觉着叫什么都叫不出口。”
凌颜则笑道:“娘知道你的心情,这种事儿其实咱们应该这么去理解,要是这件事出在类似隐宗跟其他大门派里头,以澈儿的孤高性子,恐怕都懒得听上这么一说吧?事后再听说此事,反而会觉着林门主在此事里头做出的牺牲,才是最大,最无私的,是吗?”
凌澈恍然,就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点头。
凌颜继续道:“所以就很好解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咱们便会无心理会,只是这件事发生在自己亲戚身上,澈儿才会觉得别扭。或者娘亲再将此事把它划分得更仔细些,这类事在曾经的道灵界里头,其实有先例,那会儿娘亲第一次看到后,心里头并无不好的观感,所以这件事发现在你左柠姐姐身上后,原来也是离我们很近的事。这与处理国情其实是一个道理,放大了来看,仍旧是弃车保帅的古老章法,况且你林叔跟左柠姐还是两个大活人呢,跟死物不能一同比较。”
凌澈心里头仍是反感,并无改观。
凌颜嗔怪道:“是不是改不过来了?”
凌澈望了一眼娘亲,也跟着小姨夫深深的埋下头去。
林羡皱了皱眉,与凌澈说道:“澈儿,你过来,林爷爷跟你说。”
凌澈再一次望向娘亲,凌颜点头应允。
凌澈小步调,几乎算是挪,才挪到了林爷爷跟前。
林羡嘴角上扬,他摸了摸他的这个孙女儿的脑袋,笑道:“其实啊,这种事,根本无关对错,老夫也知道你未来的十几二十年内,都不会对这件事有所改观,那咱们就让你的小叔还有你的柠姐姐,过好一点,可以吗?”
凌澈望着眼前中年模样的林爷爷,点了点头。
林羡笑了笑,说了一句让人觉着有趣的话:“若是咱们长辈跟晚辈的身份对调一番,林爷爷倒是很希望,你也能够与林爷爷大致说出相同的道理,当然了,是拆散你小叔跟左柠姐,要强行收左尚寻跟凌萱为徒,那这样就更有趣了。”
凌澈就有些沉闷了,林爷爷到底要说什么,这让她听不懂,也听不惯。
林羡突然哎哟一声,大手一挥,他的身前打开一只隧道,只见从隧道里头,向外扑出一个人影。
林羡都吓得原地小跳一下,上前赶忙将那位青衫搀扶起来,问道:“真是对不住,一时间忘记了你没跟上来,差点就把你给忘在里头了。”
那袭青衫青年脸色涨的红通,明显憋气久了,他一阵咳嗽过后,劫后余生道:“林爷爷,下次,你可得,可得多念着我点,胥让可没多的性命陪你打马虎啊。一起进隧道的时候,我可是拉着你的,谁知道林爷爷你,一溜烟儿就把我扔里头,一个人出去了,这可把我给憋坏了。”
这样立见生死的小事,道灵界内脾性好到顶点的,除了和尚神勉以及柳胥让之外,鲜有人能敌。换做平常人,恐怕这个时刻已经在找趁手的东西,不是想着该怎么报复,就是指着林羡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林羡给柳胥让不停地拍着后背,语气低缓道:“老夫下回注意点的,胥让你没啥事儿吧?”
柳胥让摆了摆手,咳嗽稍缓了些。
只是瞅见了凌将军在此,柳胥让便作揖道:“柳胥让见过凌将军。”
凌澈有条不紊地回礼,随后主动与柳胥让介绍道:“柳公子,这位是星冥帝国皇上,这位是帝国大将军。”
柳胥让分别行礼。
左尚寻情绪低糜,不过还是受了柳胥让的礼数,他与林羡说道:“师傅,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林羡愣了一愣,说道:“想回去就直接回去你的啊,跟老夫没干系。”
左尚寻实在受不了师傅的这番作态,轻轻叹气一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