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他都要替师父守护好这里。

        他一定要守护好少阳。守护好师兄师姐们的少阳。

        ……

        猛地勒住缰绳。背高高扬起，骏嘶鸣。

        刚一下，早有小厮快步迎上来接过缰绳：“公子回来啦。老爷他们都在等您呢。”

        司言微一点。匆匆往院里去，随口问：“小叔怎样了？”

        “呃…”小厮顿了下。犹豫片刻，只能低声：“…还是老样子。”

        连着穿了几门。

        正门旁，那个须髯若神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便是这一代司氏的族长司丰了。

        司言低见过父亲。司丰背着手，：“嗯。…都办妥了？”

        司言：“是。最迟后日起行。孩儿想着明日便走，也可早些适应。”

        司丰沉不语。片刻后，父亲低声：“…也好。既是如此，那你先去见过你祖母吧。”

        正屋里，一华贵的老祖宗早已是老泪纵横。司言先在地上磕过了，才膝行趴到祖母面前劝：“祖母莫要难过。孙儿一得有空必定会回来看您的。”

        老太太只摸着孙子的不住掉泪，嘴里喃喃：“好孩子。好孩子…在外可要记得你祖母。遇到什么事，不许傻愣愣地往上冲啊！…”

        连着去磕见过了其他长辈。等所有人都拜见个遍，司言这才缓下来了口气。

        但也不能久停。水也没顾得上喝一口，他仔细整了整衣裳，又往后院的那小屋去了。

        屋门口站着两个下人。对司言行过礼后，司言问：“怎么样，今日吃了吗？”

        一个赔笑：“阿牛刚给六老爷喂了点粥，还是不喝。只好又给他灌下去了…目前倒还没吐。”

        推开门，满屋子缭绕的药味的人禁不住皱眉。

        窗边的帘子拉得死死，屋内一点光也没有。因此，司言也只能隐约看到床边守着的两位下人，以及床上微微鼓起的被子。

        这里守着的两位汉子是为了时刻盯住司景防止他咬的。一看到司言。两人就要起行礼，司言忙摆摆手表示不用。

        缓步来到床前。

        床上的人面若金纸，形销骨立。他脸上的两颊深深凹陷下去，早已是瘦脱了相。

        脖颈上，有几狰狞外翻的淡红伤疤，是他连续几次割失败留下的痕迹。左右腕上，更有两拇指的铁链将他拴得紧紧，再也不许他出任何多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