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鱼瞧他一眼,没答话。
夏喜智将筷子咬在嘴里,不确定地发问:“金蝉哥,你真的是和尚吗……”
“你要干嘛?”
邪金蝉这人虽不太靠谱,但懂的东西真的多,当之无愧高僧这个名。
夏母夹一块鱼肉给二女儿,问她:“不再多待几天吗?”
晚上,夏家一家五口一起用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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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不见不见,你这样子……还以为能在城里找到个好男人?”夏父将饭碗搁在桌上,凝着脸,又:“城里人都讲究门当对,你……就不要想了,乖乖听话找个离家近的,且家中有田地,又起了房子的人家不好吗?”
“妈……”
夏楚鱼坐在一旁,听得昏昏睡。
嗯,表现得还不错,至少表面看着还真像寺庙里的高僧。
第二天。
“不待了,请假要扣钱的。”
“……”
邪金蝉听了听,不打算帮夏楚鱼反驳,而是心底默默吐槽:这些人,愚昧!愚昧至极!夏楚鱼抢手着呢,好几个男人围着她转!
出发之前,她一再叮嘱,参加葬礼的人很多,让他一定要少说少。
邪金蝉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笑眯眯地又加了一把火。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二点。
“对!”夏楚鱼点了点。
邪金蝉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邪金蝉作为一个和尚,竟也落座在他们一家子中间。
夏楚鱼看到这场面,汗浃背了。
回家路上,邪金蝉跟在侧,低声问她:“怎样,今日我表现不错吧?”
“那,晚上,能不能……”
“谢师父真厉害,刚刚讲的这些佛理令人豁然开朗!”夏母此前还担心女儿是不是被人骗了,现下看来,谢师父有真本事,他绝对比那些大师要厉害得多!
大家眼睁睁看着吃香喝辣的和尚,皆是一脸惊诧。
深夜,二层小楼房熄灯,夏家乃至整个村落陷入温梦乡。
“爸、妈,现在什么时代了,已经不讲究相亲嫁人这一套了。”
哪有出家人吃肉的?
“行啦行啦。吃饭吃饭,小鱼儿难得回来,说这些什么。”夏母连忙劝住。
“难我表现得不好?”邪金蝉微微皱眉。
这一整天忙忙碌碌,一转眼临近天黑。
“想,想喝……”
邪金蝉这副饿了八百年的模样,她该怎么跟家里人解释?
“……”
“很好,继续保持。”
“妈没事,刚刚听了谢师父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没那么难受了。况且,你姥姥是笑着离开的,只要我们心里记着她、念着她,我的妈妈,你的姥姥便一直活在我们心中。”
……
“妈,行了行了,早点洗洗睡吧,明天还要去舅舅家。”
“呃,你们忘记啦?活佛济公就是这样修行的啊!”夏楚鱼插一嘴,说罢,瞧见大家伙儿都沉默了,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这次请了三天假,等参加完姥姥的葬礼,就得回去上班了。”
一大早,夏楚鱼带着邪金蝉来到舅舅家。
“不见。”夏楚鱼知父亲在打什么主意。
邪金蝉偷瞄她的口,意思十分明显。
“酒肉穿过,佛主心中留。”邪金蝉笑意盈盈,正正经经念叨:“阿弥陀佛。”
吃完晚饭,一家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起相亲一事,大家一起坐在后院,晚风,说起了各自近期发生的趣事。
“姑娘想回去就回去呗,待在家里也无聊,上班还能赚钱。”夏父瞄一眼二女儿,说起另一个话题,“你这次难得回来几天,抽空跟隔村的李亮见一下吧!”
“知了知了!”
“不像?”邪金蝉稍微收敛一些,平静咽下嘴里的肉片。
失业的事儿,夏楚鱼不想让家人知。
“这么着急回去?”
“不行!!”
夏母听见这话,眼圈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