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缘咽了口口水,下颌往里移了移,她能听见自己牙齿相互摩的声音,像一把锯子,在来回拉扯,让她心烦意乱。
再睁眼时,技师们早就退下。江蕴正懒洋洋地看着自己,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些让人猜不透的意味。
“你确定吗?”林缘越想越诡异,还有今天妈妈突然转变的态度,前两天还说要砍断她所有钱,让她看看世态炎凉,今天都开始让自己早点回家了。
“就是…棒呗。”江蕴终于抬起眼,看向她,嘴角勾起一丝浅笑,懒懒地补了一句,“要不我们先过个试用期吧,我觉得我还是草率了。”
“看清什么?”林缘皱眉,试图装作镇定,手却下意识地攥紧了些,直观的反应就这么被人发现。
“很听话,起码这是一个优点。”对方的大拇指在腕骨上摩挲,或轻或重的,总让人觉得有些色情,“你上次说了要注意尺度,那告诉我,你能接受到哪?”
“就说你对我这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无微不至,比亲妈都亲。”江蕴笑得很开心,“甚至还要送我去检。”
江蕴慢悠悠地从饶过她走进包间,坐到了按摩床上,“我啊,就说了几句实话。”
很有缩力,江蕴本来就有点“阳痿”,现在简直就像风干牛肉。
今天事是多的,林缘看她那副样收住了声,把手机调到静音玩了起来,渐渐地眼前有些涣散。
江蕴歪了歪,“镜片糊了,想看得清楚一点。”
那语气似褒似贬,林缘顿时不爽了,从椅子上直起子瞪着她:“什么意思?”
“没关系,伸手。”江蕴的手举在半空中向她示意,她的手很标致,简直可以用来当作雕塑的参考。
林缘抬起,皱起眉,觉得这话不太对劲――这不在放屁吗?
她眼睫好长。
林缘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动作有点缓慢,江蕴似乎天生就没什么耐心,已经快一步贴近,修长的手指直接将她的手腕握住。
林缘咬了咬牙,终究没发作,踢掉鞋子坐到了按摩椅上,技师上前打了个招呼,递来热腾腾的巾。林缘随手接过了手,瞥了眼江蕴,对方闭眼了,卸了妆柔和些许,透着点疲态。
“你不跟我聊正事吗?”林缘终于忍不住开口,目光直直地望了回去。
“闭眼干嘛?等我亲你啊,你有没有职业德?”
空气凝滞了,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越来越近了,林缘闭上了眼,在这暧昧的氛围下,预想中的吻没有降临,但嘲讽如期而至――
“因为我是亲生的。”
“你可别后悔,我最近可真没钱。”
“什么实话?”
江蕴转过去,避开了视线,眼也不抬,手撑着脸,“你和你妈长得很像。”
“怎么不说话?”江蕴空闲的手摘下了眼镜,随手放在桌上。镜片的脱离让本来模糊的眼睛了出来,多了一丝不加掩饰的锐利。
“你摘眼镜干什么?”林缘别开视线,声音有点僵,像是想转移话题。
江蕴过了好半天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那你可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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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年的照顾。”不是,自己照顾她什么了?她问王姐,王姐就一副犯天条都样子就对着自己讪笑。
江蕴指了指技师,抬眼示意,“你确定要现在说吗?坐下吧,我请你。”
江蕴没有回答,就这么望着自己倾靠近,的气息和温度一点点侵占着林缘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