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你想在地上睡大觉吗？”

        只是哥哥如果可以像小时候那样多看看自己就好了……

        “伊欧菲斯……”

        “还请您不要责怪他，是我们有错在先。”伊欧菲斯发现艾切尔还是那么的温柔，术士如水般温的声音很好地抚平了矮人长老慑于他的魔法而不得不隐忍下来的怒气，“格林是个善良的孩子，他能不丢下我们，反而将我们领到这里来休整就足以证明他的淳朴与善良。”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但唯一的观众却看得十分起劲。

        很显然矮人的内等级森严，面对父亲的斥责格林甚至不会像人类的青少年那样争论几句，只是又瞪了艾切尔一眼便转离开了。

        ******

        整个大陆都找不到第二个有他们兄弟二人这样奇遇的智慧种族，伊欧菲斯为兄长感到骄傲与自豪，那个曾经只会躲在他后哭泣的小男孩终于长成了一个可以不顾一切也要来救他的能力者，还拥有他无法学会的魔法天赋。

        “小家伙，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渗血。”

        “小鬼，这就是你的本事了？”

        口传来的闷痛无时无刻不侵扰着伊欧菲斯虚弱的神，更像是一种任，仿佛知自己已经可以在兄长的庇护下安全，半灵在那双微凉的手抚摸上额时，还来不及与艾切尔打招呼就堕入了黑甜的梦乡。

        还好，伤口没有再撕裂，只是被穿的肺腑还需要更多时间的修养，才短短一个多星期艾切尔就能半坐起已经足够让安妮特感到惊讶，若是连内脏都能一起长好的话，安妮特会开始怀疑自己

        “咳，咳……我，咳，我没事……”

这些还轮不到你来心，现在快去给这几位客人准备一些可口的饭食和暂时落脚的居所，我不想再听到你没完没了的抱怨！”

        听到动静就急忙赶过来的女人把手在围裙上使劲了后，才小心怜惜地摸了摸男孩比鸡白还要的面颊。这是一个惹人疼爱的小家伙，在乡野村中里当草药医生的女人还从未见过比兄弟两更耀眼的存在。

        木剑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一大一小两个影在草药医生的后院里扬起一片片尘土，但两人都对这呛人的环境毫不在意，拿着两柄制滥造的木剑比划。

        “加油！加油伊欧菲斯！打倒他！”

        是的，艾切尔是独一无二的。

        “抱歉，安妮特姐姐，我不应该那么着急的……”

        “艾切尔，艾切尔，你还好吗？”

        “你是个很有意思的术士。”矮人长老的声音经过岁月的洗礼不再暴躁易怒，反而带着历史的厚重感，“我活了许多年了，见过的人类不少，那些鼻孔长在额上的讨厌巫师和女术士也见过一些，但你，艾切尔・席德，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伊欧菲斯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小狮子，视线牢牢锁定着对面高大的猎魔人，试图从他的防守中找到些许破绽。猎魔人不断促他的出招更快更凶猛一些，但不伊欧菲斯再怎么快再怎么用力，杰洛特总是能格挡下他的进攻，再将他撂翻在地。

        “再来，还不够，快一些，再快一些！你是没吃早饭吗？”

        安妮特掀开艾切尔衣服的下摆，发黄的绷带下面是一个个血肉模糊的窟窿，当她第一次看到这些伤口时都忍不住倒一口凉气。但这个瘦弱男孩的里有着她无法理解的坚强生命力，虽然不旺盛，但像永不枯竭的小溪涓涓淌，滋养着这受伤残破的躯。

        “打他的！瞄准他的眼睛！”

        嘴苍白的艾切尔缩在不远的躺椅上，上多地方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终于获得允许离开那间暗无天日的小木屋，可以坐在场边为自己的兄弟呐喊助威，激动的情绪让艾切尔惨白的脸色上多了一抹红晕，但很快就因为过于激动而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