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贴着面,范闲说话的热浪便撒在李承泽的鼻尖,李承泽一个激灵的猛然推开范闲,那日的记忆,那般被压在床榻上欢的场景,仿佛又回到眼前,情绪翻涌间李承泽再难冷静,抑制着爆发的情绪,便是额前的碎发都微微颤抖
“范闲,若我说我恨你,你会信吗?”
承泽说清楚,所以之前是李承泽堵着范闲,这会范闲倒是一反常态的让王启年清了街
李承泽懒散的坐在车里,他可不像范闲用走的,奢惯了的金贵,自然是舒舒服服的坐在车里,可越走就越感觉车边围拢的侍卫变少了,便也猜到是范闲搞的鬼
“范闲,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般吗?放纵?当我十三岁被封为王时,
李承泽白了一眼伸着手的范闲,却也不想放过这被范闲服侍的机会,便扶着范闲的手下了车,空无一人的街中,两人肩峰相错,倒是显得很是亲密
“错了,从我第1次读红楼时起,我便欣赏你,我惜你才情,所以不论姑姑和我提了多少次杀你,我却依然和你提出和解,那时我并不恨你,更甚至只要你转投我的门下,你便是我最依靠的门将”
范闲回看着停步的李承泽,开口回答
“等着,你有大用”
“我知,因为我要娶婉儿,因为我要掌内库,所以你一直想杀我,便是连滕子荆的死你都脱不了关系,但是那一夜你说你有苦衷,你说你不由己,我便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赎罪的机会,李承泽,从今日起一个好人,我会陪在你边,救赎你曾经过的恶”
范闲听的两眼放光
范闲也学李承泽那般抱起手臂,躬凑到李承泽的前面,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李承泽有些心慌,却听着范闲开口说
果然,范闲还是那般的自以为是,李承泽抬起双眸,刚才一瞬间的崩溃已被他压制,此刻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透的是深邃的阴沉
“殿下,要我下去看看吗?”
李承泽被说的嗤笑一声,半倚着子和范闲拉开距离,继续开口说
“那岂不是正好,我现在投入你的门下,你将下半生依靠于我,李承泽,别将一生都投入无谓的争端中,你试着放纵一下自己的情绪,也试着,爱爱我”
“我知二殿下还是在气我,不知二殿下可否给范某一个改正机会?只要二殿下以后远离长公主,不再去那些害人的事情,范闲自有一颗真心献上”
“二殿下,咱们聊聊?”
“呵,美丽?范闲,未经他人苦,便劝他人善,是要遭天谴的”
“哈!”
李承泽按住了一旁的谢必安,甩了一句
“我只是希望我喜欢的,他的灵魂也是美丽的”
李承泽顿住了脚步,抱着手臂一脸看傻子的样子看着范闲
说着李承泽踏上早甩开的鞋子,自己一个人推开了车门帘,果不其然,范闲在车旁等着,甚至还伸出了手,一副要接他下车的样子
“那承泽便好好跟我说说你经过的苦,让我知晓着,也心疼心疼”
“范闲,被你喜欢的,是不是都要按照你的要求改变?否则就不被你喜欢?”
李承泽笑了,还是那般桀骜的勾着一半嘴角
被推到一旁的范闲愣愣的站住,这一句话让范闲脑子慢慢清醒,是了,从牛栏街刺杀到抱月楼陷害,李承泽好像一直要置自己于死地,可他现在知了李承泽不是那样的纯恶,便也有了拯救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