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诗继续装听不懂，她的无辜儿戏一样的，一会能和他们聊起来一会又只看着火焰沉默，阿诗琪琪格为她提供了选择：“不像是轮回塔，你是天枢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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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自己是哪个塔的吗？”

        在她后面跟着的青年突然插了一句：“为什么不跟着我们喊老大呢？”

        女人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停了一会，又接着讲：“同你一样。”

        两个人像接力似的把话上，丰明晰讲起话来滔滔不绝：“老大还不到要进食的时候，我们都是，只有你饿的肚子在叫，”他看了阿诗琪琪格一眼：“老大也不爱解释，强者都有点怪癖理解一下吧，我跟你说。”

        柏诗就走过去，一边烤着火，一边想为什么其他人看上去什么感觉都没有，她质这么差吗？

        她的声音轻了些，多了不对外人释放的温柔：“是遇上时空乱了吗？还记得多少以前的事情？”

        “丰明晰。”阿诗琪琪格叫了他一声，在沙漠里，领队就要好一个方向正确的沉默，带着柏诗她就不再适合走前面了。

        柏诗撇撇嘴：你没来的时候我和姐姐聊得可好了。

        女人的后背也很令人安心，一般这么近都能闻到点女的香气，但风沙太大，女人裹得严严实实，柏诗只能捂住鼻子。

        天也暗了，前面是她们以前造好的避难点，阿诗琪琪格没打算再继续前行，她了个口哨，后面的人就跟着她进了那个看起来阴森森的山。

        “这不太好吧……”嘴上这么说，还是很诚实地爬了上去，如果是个男人柏诗肯定不会这么放心。

        “你连塔都忘了？”声音从右边传过来，又是丰明晰。

        柏诗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又传过去给阿诗琪琪格，阿诗琪琪格拒绝了，丰明晰来了她就不在外情绪，话也不怎么说了。

        青年点了点：“声音很大。”

        吓了柏诗一：“你们能听见？”

        “不过我朋友都叫我小柏，从来没喊过我阿诗，”她在阿诗琪琪格的背上轻轻蛄蛹了两下：“那我以后喊你什么？是要叫全名？好像有点不太礼貌，要叫你琪琪格吗？是花朵的意思吧？”

分瘦弱，被披风包裹的看起来十分强壮，女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上来。”

        “塔……是什么？”

        柏诗转过，阿诗琪琪格已经把兜帽摘了，脸就出来，高鼻深目，眼尾深长而上翘，像化了眼线似的，表情却还很冷，透着一冰凉的魅，没了太阳的光，柏诗才发现她的眼睛是雾蒙蒙的灰色，像一片深沉的阴霾。

        “过来吧。”她说。

        女人的声音从纱布下传来，有些失真：“阿诗琪琪格。”

        色的光把她的脸照的那么艳，阿诗琪琪格看着她漂亮灵动的眉眼，莫名其妙想到一小鹿，也不像巴别塔的人满眼算计，也许是教廷塔专门供起来的圣女。

        柏诗转过脸：“你怎么又偷听。”

        丰明晰也摘了帽子，出张俊秀的面容，肤白净，看起来像个涉世未深的男大学生，他在柏诗另一边坐下来，递给她一块塑料袋裹着的饼干一样的食物：“我说了，是你声音太大。”

        柏诗抬起了，满脸疑惑。

        柏诗的眼睛亮起来：“真的吗？”

        她都帮柏诗找好了理由，柏诗也不会那么没眼力见，于是顺着她的话：“应该都不记得了……只觉得还很痛。”

        有点像蒙古的名字，柏诗眨了眨眼：“哪个诗？”

        “等我们回塔，我会把你送去医院检查一下。”阿诗琪琪格的声音很沉稳：“你可以先在轮回塔住下来，等你想起来自己的来再回去，五座塔之间总是有交通的。”

        “我的名字。”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嘛？”柏诗受不了一望无际的荒漠里的沉寂，太安静总教人渐渐生出一种绝望，那是她不喜欢的，于是她附在女人耳边，虽然声音很轻，但这队人某种意义上并不属于普通人，完全听清了她的悄悄话：“我叫柏诗，柏树的柏，十四行诗的诗。”

        鬼嘞！

        柏诗愣神的时候会下意识加快眨眼睛的速度，像迷了沙子，她结结巴巴得：“我、我吗？”

        外面的温度渐渐下降，但还是炎热，进了山柏诗又感到突如其来的冷，打了个寒颤，阿诗琪琪格把她放下来，去某个漆黑的角落随手捡了点东西，回来蹲在地上摆弄了一会，噗嗤一声，火苗从她手中落到地上，燃成了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