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脸色不太好，不舒服？”沈怀姝关切。

        “看一眼。”

        程令仪以为她还因猫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她却换了个话题又笑着揶揄问。

        祁肖羽继续低下来，吻她的脖子，有种兽，像餍足的野兽轻轻嗅食物的残骸。他很了解她的感地带。

        走廊上有玻璃纸糊着的中式木窗，外好似变了天气，竹影浮动，风雨如晦。

        毕竟没有人需要深思一桩消遣的意义。

        可这样的人笑起来反倒是一种极致的明媚，好像凝固的物质忽然动起来，令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

        “没什么事。”

        距离闻佳茵第一次撞见祁肖羽自残已有一年，距离与祁肖羽初次爱也已有一年。

        还没等闻佳茵开口，祁肖羽便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拖着她手肘，进了旁边的储藏室。

        闻佳茵很舒服，沉浸地闭上眼睛。这比那碗甜汤更让她快乐。

        “你就不能轻一点？你那点绅士神呢？狗吃了？”

        而她呢？她甚至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她喜欢和他爱，就像喜欢物理题，喜欢躺在草地上发呆。

        闻佳茵将甜汤喝完了就再也没什么胃口，她嗜甜如命，曾向林小乔断言自己将死于糖病。

        少女初熟的，刚好够他一握。

        “诶，表姐，你小男友去哪儿了？”

        “不了，作业还没写完呢。”

        “你就这么忍不住？等会被他们看见，吓死他们。”

        ――      祁肖羽靠对的上瘾来缓释自残的冲动。

        闻佳茵漫不经心地活动酸痛的脖颈儿，无意间发现这房间的天花板都是水晶玻璃的，她朝天花板挤一挤眼睛，镜子里那个穿丑陋校服的人也对她挤一挤眼睛。

        这种有钱人玩儿的地方设计得极复杂，连洗手间也是七拐八拐才找着。

        还没等程令仪脸红，门便忽然又开了，话题主人公登场。

        mochi是闻佳茵在街上捡的浪猫，沈怀薇死后，闻谦找了个由是转送给了程令仪。在送给程令仪之前，它也没有名字，闻佳茵从来只叫它“猫”。

        这设计真变态，也不知有多少人在这里偷情苟且过。

        虽然是这样嫌弃着，但她还是轻轻地开始他的，很耐心地使他平静下来。她很享受引导他亲吻她的感觉。很有成就感。

        少女的眼睛在黑暗里很亮很亮。

        他们对视的时候却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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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令仪有见过他这一面吗？闻佳茵从不过问，但难免好奇。

        她被推到墙上，伸手去推祁肖羽的肩窝表示不满，后者已经压下了子，说吻不合适，他只是重重地咬她的嘴。他看着并不壮，推起来却的。

        闻佳茵放他摸了一会儿，等他解了这阵渴，才握住他的手肘，强行止住他动作，说“给我看一眼？”

        梳洗完还未往外走得两步，迎面便遇上祁肖羽。

        祁肖羽服从地将另一只手的袖子挽到大臂以上，闻佳茵的眼睛恰好适应了黑暗，她看见他的大臂内侧一新鲜的伤口，血还未完全凝结，是他方才离席的原因和‘杰作’。灰色的空气里，曝着黑色伤口。

        “你是狗吗祁肖羽？”

        就像此时的他们。

个例外。她一直有些畏惧于闻佳茵格中的的阴晴不定，又不由自主想要讨好。

        “没事儿。穿长袖，看不到。”

        “嗯。难受。”

        他继承了父亲线条便朗的眉眼，好在他的嘴像母亲，中和了那种锋利。

        她五官本就清淡秀气，唯有两颊还有些少女的肉感，不笑的时候脸上有种天生的冷漠，说冷漠倒也不准确，更确的表述，大概是一种厌倦，像一个愚蠢的谜语，而她提前猜到了答案。

        “我没事阿姨。”祁肖羽毕恭毕敬地入座。决计不抬看对面的闻佳茵，他知后者正戏谑地瞧着自己扯谎。

        后实在觉得无聊便借口去了洗手间。

        两人缠了一会儿才勉强分开一些，祁肖羽的手已经驾轻就熟地从她的衫下伸进去在她前抚摸。

        这年他们十七岁。

        储藏室十分不起眼，以至于闻佳茵方才甚至没注意到走廊的这扇小门，但储藏室里却很宽敞，甚至有一张舒适的单人椅。

        “就这么熬不住？”

        她忽然想起如今每天都穿着粉色小丝裙子的猫，觉得很稽，兀自笑起来。

        祁肖羽眼里的火褪去一些，只是膛还在沉重地起伏。

        祁肖羽也换了衣服，黑色的衣，天生乌黑的发，衬托得他的五官愈发鲜明了。闻佳茵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看。

        后来无非就是一些温馨动人的陈词滥调了。什么同学情，父子情，发小情，胡乱炖了，在一个圆桌上转来又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