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颂欠你的钱都在这张卡里。既然你想起来了也不必帮我交赎金，我自己交。”

        他插进她的，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入她，她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比起从前剑弩张的争斗，空气里多了丝不确定的纠葛。

        胜利以后，该如何结束过去，该如何面对未来。

        比纯粹恨意更可怕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交杂。

        强烈快感如水来袭，闻央却从未会过这么漫长的酸胀，钻心蚀骨，凌乱无序。

        转眼从端午到中秋，顾砚礼的气质更符合秋天，亦温和，亦冷冽。

        顾砚礼以前就不喜欢跟别人提起她，现在他们的感情都扭曲成这样了他还不提她，连周特助都不知他想起了从前。

        冲突在中秋节当天爆发。

        “你就想和我讲这些？”

        闻央无情地把银行卡扔给顾砚礼，接着看了眼房门。

        闻央知他的意思是，他不会再来了。

        是他带来的月饼。

        人在痛苦时会变得生动许多，无论是压抑低还是颤抖呻，激烈到极致后都会爆发出惊叹的引力。

        “我不知要和你说什么。”

        他们扭曲地纠缠在一起，从屋外到房间内，五味杂陈摩迸发出的火花逐渐失控，衣服掉在落在地上。

        “我们去年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首尔。十一月二十四日，清潭。”

        闻央震惊到发麻。

        闻央将月饼礼盒放在门外的置物架上，不知该说什么。

        该如何面对他生命里唯一的错误。

        闻央不想提任何与失忆有关的字眼，但她必须确认他的状态，谁知他是不是又出了意外。

        顾砚礼对闻央有过纯粹的恨意，被失忆蒙蔽了大脑以后，恨意转化成无名而起的愧疚，他又太理智太懂得自洽，这半年早已说服自己该好好补偿她，可一瞬间恢复记忆，两套情感理论同时在他的里并行运作，他也快疯了。

        顾砚礼喂她吃月饼。

        如果他最近才决定针对闻颂局，他为什么要帮她？

        能忘记吗？抹不去，忘不掉。

        “你应该很后悔答应他吧，你不救我的话，我现在已经埋在土里了。”

        她的语气出奇得冷静，跟他学的，面对敌人不能自乱阵脚。

        他需要一些时间。

        情绪也烈到极致，这一刻是恨是愧疚还是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顾砚礼在她的小内持续送入抽出，她绞得他望生疼，痛觉似乎是活着的终极标志。

        闻央至今没弄明白该怎么叠粽叶，她正回想着端午那日的好天气，却发现家门口站了一个人。

        顾砚礼看起来也很古怪，他似乎并不确定自己应该来找她。

        “你现在是以哪个份在看我？顾砚礼一号，还是顾砚礼二号？”

闻央拿起杯子走了，气不打一。

        她完全没想好怎么面对顾砚礼，这种未知的茫然既让她痛恨也让痛苦。

        他说，她可以继续住在这里。

        斩不断理还乱。

        顾砚礼开口。

        顾砚礼回应她的，是一个吻。

        良久，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结束以后，闻央虚累地倒在床上。

        她只听顾砚礼喊一次她的名字就知他恢复记忆，其他人没有她这样锐的观察力，真是迟钝得要命。

        他的深入碾压到小深的感点，她时而急促地尖叫着，伴随着交合碰撞的声音，鲜活四溢。

        闻央被这种可能吓一大。

        她一直告诫自己要把失忆前后的顾砚礼当成两个人看待，如今顾砚礼可能还没疯，她快要神分裂了。

        现在的快感是真实的，那说明从前的快感也是真实的。

        “我会尽快另找房子搬出去。”

        他着她的银行卡，一张卡片似乎要碎在他手里。

        但闻央不会留在原地踏步。

        她没想到他会出现，相视无言。

        其实她尝到他温的那一刻，就明白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

        这是一场盛大的错误，可再错也敌不过半年时光。

        闻央转过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一个丧心病狂的吻。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重新合上眼，七年前相同的困境再次萦绕她。

        他也不再坚定。

        端午节，顾砚礼请她包过粽子。

        但她最讨厌的还是顾砚礼。

        但她下一秒似乎就会疯掉，歇斯底里扑到他上，扯住他的领带冲他吼，顾砚礼你不是什么都懂吗？那快点告诉我该怎么对你。

        顾砚礼的困境也与七年前相同。

        *

        闻央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听见顾砚礼开口说话。

        她接着要开门进屋，顾砚礼说的话令她一惊。

        《雾源奇案》剧组给工作室寄了月饼，闻央加班到深夜提着月饼回家，似曾相识的氛围提醒她端午节的粽子礼盒还放在冰柜里没开封。

        “我死掉是不是造福苍生的？主要是…..造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