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舐了舐嘴，怯怯地瞄了我一眼：“磊哥，你不會怪我吧？”

        原來如此！

        我呼了口氣說：“事情都過去了，你不用和我歉。”

        我還以為，他一開始就打算讓我背鍋，現在看來原來並不是。

        “他不就是一個狗莊嘛？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這個月出了多少業績？”

        “這樣才對嘛！”

        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磊哥，我想和你說聲對不起。”

        我苦笑答應下來說：“行，今晚聽龍哥安排。”

        “其實……”他有些猶豫，過了片刻才說，“其實我早就想讓你離阿牛遠一點，只是一直沒敢和你說，後來……”

        “苦衷個！我還不知？這傢伙是害怕！”

        “沒看出來，你還怕死？”我笑著。

        “可不是，阿浩最近抱上了另外一個主的大。楊自明屁都不敢放，還讓我不要惹事。”

        一開始也就只是罵罵阿浩，後來等扶手女都出去之後，就開始罵楊自明。

        我點了點頭：“之前欠的業績補上了？”

        “你這什麼話？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要是再推三阻四地，就沒把我當兄弟了！”

        見狀，我也沒多問，而是聊起其他的話題。

        “可能他也有他的苦衷……”

        他似乎被我的眼神嚇到了，有些緊張地：“阿牛之前也找過我，說要給我一些客戶資料，我沒要……”

        就在我們聊著之際，王小龍辦完事坐了過來：“你們倆聊啥呢？”

        “補上了，這個月還拿了一些獎金。”

        “我這個人，膽子小，所以當時……”

        王小龍越說越氣，端起一杯啤酒一飲而盡：“再這樣下去，我他媽也要槽！”

        “阿浩要從楊自明手下槽？”我問。

        “害怕？”我有些疑惑。

        “膽子小，還出國？跑這邊來？”

        好你個阿牛！

        我笑著說：“這有什麼好怪的？”

        他尷尬地撓了撓頭：“我這人從小膽子就比較小。”

        王小龍倒了杯酒，一口悶掉說：“一會我帶你去賭場轉轉，晚點去洗浴那邊開個房間，我給你安排了一個佳麗。”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哦？為什麼？”

        “瞎聊。”我笑著說。

        “龍哥，你太破費了。其實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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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抿了抿嘴，顯得有些苦澀，沉默了起來。

        “差不多吧。楊自明一個狗莊，連自己的狗都不好，你說他有什麼吊用？”

        王小龍摟住我的肩膀說：“老子怎麼也算是他手下的頭號大將了，結果想找阿牛那狗推報仇，他都不肯！草他媽的！越想越氣！”

        也不知王小龍是喝多了，還是嗨了，說起話來變得口無遮攔。

        “其中一分是聊詐騙，另外一分是刷單，最主要的一個單子是電話單。”

        王蒙說：“三十萬。”

        “怎麼出的？”

        聽到這裏，我眉頭一皺，冷冷地盯著他。

        看樣子，應該是有什麼苦衷。

左右環顧了一下，低聲說：“前幾天我們隔宿舍有個人就染了病，後來不知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