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吃饭时时不时打量着她。
鄂尔多一边夹着菜,一边漫不经心开口:“雷老虎被放到南城了。”
衣衣心下大骇,竟没杀了他么?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一抖。
鄂尔多抬眸打量着衣衣的表情,揶揄着开口问:“怎么,你不希望他活着?”
衣衣猛的点点,又觉得不妥,又摇摇,佯装诚恳,“大人如何置都是对的,衣衣无权过问。”
鄂尔多夹着菜,漫不经心开口:“既然是对的,那把你也杀了吧。”正在吃饭的砚荣闻言手一抖,不小心将银筷掉在了地上。
鄂尔多轻睨砚荣,又转而看着雷衣衣,雷衣衣连忙跪下,“大…..大人,民女从未和雷老爷一条心,民女一直都想摆脱雷家,求大人放民女一条生路,民女绝不会出为雷家忤逆大人之事。”
鄂尔多看了眼砚荣砚耳,“你们先下去。”
砚耳立拉着砚荣出了屋门,还将门给关上了。
鄂尔多慢悠悠起来到衣衣面前,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我一直都知你有目的,不如你把话说开了,我还能放你一条活路。”
衣衣咬牙,事已至此,不如和盘托出。“大人,衣衣的目的是攀附您,好借助您离开雷家,衣衣只是想为自己搏条生路,衣衣的心一直在大人上,万没有旁的心思。”
鄂尔多端详着手上这张脸,心里不断想着郊场时雷夫人说的那句“来路不明”,其实从在雷府饭局见到她就觉得,雷老虎怎会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衣衣的下巴被鄂尔多的红红的,“大人,衣衣在雷府受尽屈辱,可雷夫人太强悍,衣衣每次逃出都会被抓回去,您份尊贵,雷夫人不敢在您面前造次,衣衣才想要借助您离开雷府,您怎么置雷府衣衣都不关心。只求您放衣衣一条生路吧。”
说到后面,她的眼中溢出许多泪水,像断线珠一般落下,有的还落在了鄂尔多的手上。这泪水却不是她作戏,而是真心实意出的。
鄂尔多看着她的脸,那双下垂的大眼哭的红红的,泪水顺着她眼尾的睫落下,鼻子上也因情绪激动透着粉红。
这模样看的鄂尔多心里的,鬼使神差般为她拭去了泪水。“起来吧,我不杀你,但是你也不能走,留在本督边侍女,本督不会亏待你。”
衣衣知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装的喜笑颜开,“衣衣谢过大人。大人的恩情没齿难忘。”
出去后衣衣面无表情,连对一旁想要关心的砚荣都是冷冷的,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衣衣躺在床上大哭大闹,活像个没给买糖无理取闹的孩子。
她可不想什么侍女啊,怎么从一个火坑到另一个火坑了!
她平日幻想的离了雷府的好日子全泡汤了,现在她要在这个阴晴不定的提督边,还他的侍女!
光是想想都觉得日子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