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归想蜷起,躲开她尖的侵犯,但双不听使唤,只能任由施为。
“你说什么?”
染着铃兰幽香的乌发如瀑般泻,与下人被冷汗浸得的乱发混在一起,分不出你我。
辛玉眼里又浮出血丝。
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如雪素颜因羞涩而染出一片红霞:“我去小倌馆取过经……”
女人放下青年的,低下,红在他小腹上留下而淫靡的痕迹。
“我……我思念你思念得快死了!但你一直不回来!一直不回来啊!”
辛玉看着哭得浑哆嗦、说话语无次的沈燕归,心脏像被钻了个大窟窿,呼呼地透着冷风。
“……好,我照顾阿徊一辈子。”
辛玉小小声地应了一下,抱紧他,郑重地点点。
他喜欢文雅娴静的她,知书达理的她,与江湖上英姿飒爽的女豪杰不一样的她。
女人口剧烈地起伏着,惨笑一声:“沈燕归啊沈燕归,万花丛中过,红颜知己遍天下的你,有想过我吗?有想过在沉香谷一日复一日等你实现承诺前来迎娶的辛玉,听到那些风韵事时,心会不会碎掉吗?”
但他本人看起来并不冷静,侠客脸色涨红,浑都在发抖:“你……你就是因为这种事……”
神火剑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
她的嘴惧得泛起青紫,跟着止不住发抖:“别哭……阿徊你怎么了……阿徊你别哭啊……”
床的烛火颤了颤,爆出一抹火花,发出嘶嘶的声响。
“小倌馆?”沈燕归不可置信地提高声音,“你去过南风馆?你……你碰过别人?”
你怎么就不明白,从初遇的那天起,我心里就只装得下你一个人了。
辛玉自觉失言,慌忙弥补:“只是在小倌上试手!我不想弄伤阿徊你!”
“…
她……今夜简直像个泼妇,疯子,出了多么不稳重、不面的言行啊。
她已爱他爱得失去自我。如果沈燕归再不回来,她真怕自己要彻底发疯了。
他将手盖在眼睛上,止不住哽咽:“我从未忘过和你的婚约,我只是觉得你会怕……因为你娘亲的事……我以为你会害怕……”
出乎意料的,沈燕归的声音很冷静。
“玉儿,”青年凑到她耳边,轻声低喃,“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你怎么……怎么如此熟练?”青年着气问。
话甫一出口,辛玉就后悔了。
“辛玉!你混!你居然碰过别人!你出去!”
她挨了一巴掌,本来就暂时坏了容貌,发起怒来,一定又狰狞,又丑陋。
她膝行过去跪在他侧,抱起青年的,让他被泪水打的脸紧紧贴在怀里,像安摔倒的幼童一样低声劝着。
辛玉从没见过沈燕归哭。
那双让她牢牢记在心底的、漆黑而深邃的眼此刻通红,因褪尽骄傲和自信而显得黯淡无光,正涌出晶莹的眼泪。
“对不起……”沈燕归埋在她怀里,抬起手轻轻碰辛玉被打伤的脸颊,“对不起,让你等得这么苦,让你等了这么久。”
“你碰过别人!”沈燕归彻底崩溃了,扬起手,又看见她脸上余未消的掌印,一时无法动作。
他的师父千剑人曾是前天下第一剑客,对待垂髫小儿也严厉异常,教法千奇百怪层出不穷,冬连三九夏练三伏只是寻常。可无论人怎么教训折腾他,闲暇时跑来找她玩的少年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辛玉不敢抬去看沈燕归的神情。
红烛只剩短短一截,底下积了一滩如血烛泪。
辛玉紧紧盯着那骨相完美的俊脸上满溢的媚态与放浪,不禁目痴迷。
辛玉抱着他,感受心脏深传来的颤抖与无尽的酸涩。
辛玉愣愣地问,接着,就看见沈燕归哭了。
那张永远娴雅恬静的面层层碎裂了,泻出一腔剧毒的妒火:“我出去?在外拥红倚翠好不惬意的‘神火剑’才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