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惬意得不行。

        “是你动了仪？”

        “是啊。”姜召淮认得干脆，手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你调的参数太慢了，后面好多人排队呢。”

        肖筠：“进样80，速32，比0.83。是快很多，而且兼顾了仪误差，是个好办法。”

        姜召淮手一顿，眼睛终于正视了肖筠。

        她竟然懂。

        “只不过，我的样品是氮系四环素，要在仪内充分接，才能测样准确。”她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离心：“这个，反应48小时，进样20，接完全；这一个，反应72小时，进样20，接完全……一星期以来的成果，本来今天上午就能测完，现在托你的服——”

        她一翻手，盒子里的试剂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全毁了。”

        姜召淮愣在原地，游戏因为挂机而被判输，他全没听到。

        肖筠语气很平，冷静近乎无心：“你是很聪明，但不是最聪明；”

        “奉劝你，不要自作聪明。”

        姜召淮张了张嘴，还待说什么，肖筠一把扯过他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

        “我只忍你这一次。”

        自此之后，混世魔王大战灭绝师太以惨败收场的消息迅速传开。往后三年，没人敢惹肖筠，也没人敢和她过分亲近，肖筠也因此平安而孤独地度过了剩下的时光，研究出了好几个重大成果，最终提前毕业。姜召淮也转了，不霍霍别人，专围着肖筠一个人闹。

        所以三年里，肖筠说话最多的人，反而是姜召淮。

        肖筠看着他。

        半年不见，男孩长高了，晒黑了，不变的，还是那顽桀骜的子。

        “肖筠，”姜召淮目光明媚，笑意粲然：“半年不见，想我了吗。”

        肖筠斜了他一眼。

        姜召淮挠挠，嘿嘿一笑：“……师姐。”

        肖筠点：“还行。”

        “我也签了中冶新投，以后咱俩就在一家公司了。”

        “嗯。”

        姜召淮继续摇尾巴：“我想在公司附近找个租房，但又怕坑。你那儿要是还有空房间，能收留我不？”

        姜召淮装可怜。肖筠示意他把手机拿出来。姜召淮以为她要给他发地址，欢欢喜喜打开微信，结果却收到一条转账提醒。

        “到账，1500，元。”

        肖筠示意：“收了。”

        姜召淮原本翘起的嘴角一下子歪了。

        肖筠：“你才刚毕业，这顿就算了。下次吧。”

        一听还有下次，姜召淮又美了：“那我……”

        “我跟我丈夫住一起。你要是想租房，我给你推个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