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一边的眉微微挑起:“想必……三爷也不想看到你我鬼混在一起吧?要不我直接和三爷去说?”
“在这种地方,如意可最是如鱼得水,”女人一双玉手在林隽脯上温柔地摩挲着,让他很受用,“您看要不要……把我安排在得胜楼?我在回春阁还有两个姐妹,都是风月场里混了多年的,可以为您和三爷撑撑场面,打探消息……毕竟,女人家有时候比男人好用。”
“什么糯米子?”
“已经有了又怎么样?活了这么些年,男人我早看透了,哪一个不是吃完了山珍又惦记海味?”
灯火堂堂的客厅里,肖凉接过卫兵对方子初行踪的记录簿,他念过两年私塾,常用的大字是识得的。
林隽忙从床上翻而起,灯也不敢开,偷着去找枪。然而来不及,卧室的门已经被一脚踹开,黑暗中肖凉的脸跟阎罗一样,两只白眼仁盯着他,“人你给我看哪儿去了?”
玉如意何等人,立刻捕捉到了这抹光辉:“看来您的心很野啊,吃着锅里的狮子,还惦记着别人碗里的糯米子。”
纸张在他手指间被暴地翻过,肖凉紧紧盯着写有字迹的最新一页――最近的一条行踪记录停留在两日前――丙辰日午时,方小姐于文昌街四季春酒楼用膳。
“是啊,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得胜楼’。”床上的男人正是留守在汉阳的第三旅书记官林隽,他此时好不悠闲餍足,叼起一洋烟点燃火星。
玉如意吓得尖叫一声,赶忙爬起来去开灯:“三爷!”
“明知故问喽……”玉如意还要说点儿什么,却听到外面门上被砸响的“哐哐”两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门闩断裂的声音,有人冲进来了,靴在地板上接连作响。
林隽斜睨了他一眼,这些天在床上,他早已看出玉如意的心思,她总是会不经意间打探起关于三哥的一切。此时他冷哼一声:“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是上不了三哥的床的。他已经有女人了。”
这大晚上的被上司光临住,林隽是一脸懵然:“人……不在吗?”随后才反应过来,“人”就是指子初,子初大晚上的没在家!
,要为三爷开个赌场?”
娘希匹!这婊子还惯会威胁人。但林隽却还是很沉着,不在意地说:“那你直接去找他吧,我看他是会收拾你呢,还是会收拾我?”
玉如意也惶不多让:“等三爷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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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隽沉了好一会儿,这由不得他来决定,况且这个女人如今真不值得信任,谁知她是否还和江如海那边暗通款曲,于是嘴上无可无不可地敷衍着。
“三哥不一样,他对那个小女人可是疼得心肝一般,看得牢牢的,来不及看别的女人。”提到“小女人”,林隽的眼里竟划过一抹温柔的光辉。
林隽足够机灵,都不用肖凉吩咐,就赶紧给手下专门监视方子初的卫队队长打电话。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的队长拽着几个卫兵就连跑带颠地往林书记官家中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