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你认为我和你，谁比较聪明？”

        “你啊。”

        “那我觉得你很好，你只是本善良，加上不够自爱，所以总是苛责自己，对自己认识得不够客观。既然你觉得我更聪明，是不是应该参考更聪明的那个人的意见？”

        “......这不一样吧！也许在‘认识白’这方面，我比你得更好呢？所以我才能意识到自己不够好。”

        “假设你说的这些都成立，那你在这方面岂不是比我更聪明？你赢过了在你心里很完美的纪寒，所以你更该对自己有自信。”

        逻辑这套被他玩明白了，白目瞪口呆：“......还能这样啊。”

        纪寒笑了：“怎么不行。你看，无论怎么样，你都很好。”

        女友在她怀里安静了一小会，呼沉稳而均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纪寒轻声喊了喊她的名字，发现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在想心事后，问她：“......，那时候你为什么突然想去英国？”

        “你送我回去那东西的那天，我整理东西的时候收到了白建业的短信......总之就是些不太好的内容，他那时候神应该也崩溃了吧。”白说到这时忽然想起来什么，停止了说话。

        那时候她发烧住院的时候也收到了白建业的短信，后来这半年一直没有回复。

        “怎么了？”纪寒担心她是又想起了那条短信受到了什么刺激。

        “纪寒。”白不知怎么开口，犹豫着，“我有很重要的事想你和商量。”

        纪寒猜到她要说什么了，白也知他已经对自己的想法了然于。

        “我需要离开，也想见见他们。他们一直没有我的消息会担心的......你这阵子忙是不是就是因为林昼和黎朔？”白勾着他的手指，看着他骤然冷下来的表情，“纪寒，对我来说你永远是最重要的人。我只是......需要离开你去考虑一下以后的事情。虽然这听起来很像在说谎，但是和你在一起，那种幸福感让我觉得恐慌。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说得对，因为我不爱自己，所以我总是觉得自己不，一直担心会失去你，失去眼前的幸福。五年前我就是因为类似的理由决定离开你，可是现在，我还是毫无进步......哪怕此时时刻，我依旧觉得恐慌。”

        五年前，他因为看到她那个悲伤绝的表情，任由她去了英国，但后来发生的事你我皆知。有时纪寒会设想如果当时拒绝她会怎样——也许留在他边白能够更幸福。可现在，同样的选择摆在他的面前，杳无音讯的五年、那些插进他们感情的人、她躺在病床时的苍白模样不断交替着浮现在他心。

        但同时纪寒也意识到——这不是属于他的“选择”。以前白会因为盲目地爱他而选择留下，可是现在的白不会。尽她仍旧爱他，但对于她来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纪寒轻声笑了：“你不是毫无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