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感觉纪寒一直闭着的心门终于对自己敞开了一点点，嘴角也带着些笑：“纪寒，我又不图你的钱，和你在一起，哪怕真去挖野菜吃我也开心的。”

        “......为了我？”

屁半是撒抱怨，也依旧让纪寒心情又好了很多。她的还需要调理，过度频繁的爱确实不利于她的健康。

        白的脸又红了：“......那时候太小了。”

        两个人间的氛围很好。即使是恋人，为重男和重女的二人之间这种像浴球里吐出来的泡泡一般轻松、愉快的时刻也很少。他们太在意在彼此眼里的形象，尤其是纪寒，很少这么自然地出自己对她的情感。

        “哦。原来以前的话都是骗我的。”

        “你那时候肯定很辛苦......”白听他说完这些，有点难过。

        于是浴室里又安静下来。

        白总觉得自己是有些埋怨纪寒的。他在浴室里说出那几句“大逆不”般的话后就开始加班，也不知是真忙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开始故意躲着她。

        白回过去惊讶地看着他――是她得不够多吗？周边的共同好友，哪怕是宋景行和孟生他们在知她那五年里对纪寒的苦苦追求都觉得她爱纪寒爱得太傻太热烈。为什么纪寒却偏偏这么说？

        当助理看着纪寒脸色将这句话委婉美化成“您夫人说今晚非常想见到您”时，纪寒没忍住笑出了声。他知白误会了，说的时候话也绝对没有这么好听，毕竟她现在生气起来完全就是个任的小宝宝――纪寒甚至能想象到她气得泪锤床的样子。

        他没有带白去见过父母，虽然他后来知母亲对白抱有很高的好感，但一开始风风火火的母亲和子严苛的父亲让纪寒觉得白和他们不一定相得好。并且，他不希望和白结婚时家族曾对他事业的助力会成为阻碍他们婚姻的借口，缺少他家人支持的恋爱关系也会让白觉得愧疚和伤心――于是就有了完全从零开始的溯从。

        他确确实实没有躲着她，只是单纯太忙太忙。今晚参加完应酬后甚至没来得吃些东西就说着“家里太太想我想得紧”告别了合作公司的老总，叫司机开回去了。

        女孩子的笑声充盈在浴室里，她往后靠在他的膛上：“我又不真的是傻子。只是爱你爱到心甘情愿。”

        白在她的家人那里受了很多委屈，纪寒不想她在自己的家人这也受委屈，仅此而已。

        “混到那地步我还是死了得了。”纪寒的指尖挠了挠她的下巴，“你该庆幸你的恋爱脑的对象是我，碰到坏男人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不是我想去，是我不得不去。”纪寒轻笑一声，“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溯从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你而诞生的。现在看起来有点本末倒置了。”

        *

        “嗯，知了。”他故作不满地按了按她泡得皱巴巴的指尖，“你寄给我的第二十九封信的第三自然段明明说‘我觉得，要是以后有男朋友了肯定也会想天天和他黏着一起’。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呢？”

        “没有呀！但是黏在一起又不代表要上床。情侣间的日常一起去散步、一起看电影、一起去吃好吃的那些吗？”白戳戳他的大，学他的口癖，“天天跑去上班，不肯花时间在我上，只肯花时间在自己公司上的某人，不准备辩解一下吗？”

        可能是感觉到什么，她张了张嘴后若有所觉地低下了。

        纪寒着她漉漉的掌心，声音也温柔了许多：“。我们两人之间，我才是爱得更多的那个。可能除了我外的所有人都不这么觉得，但有一天，我相信你也会同意我的话。”

        纪寒虽不是一杯倒，但酒量也不算好，偶尔小酌倒还好，今晚被敬了好几杯，他现在脑袋不怎么清

        “所以有时会从床上起来看看你写的信。”纪寒在她肩落下一个吻，“那时候觉得，为了我们的未来，什么都值得。”

        “我无法百分百保证我的家人会让你觉得愉快。”纪寒说，“等我知答案的时候再去试图些什么就太晚了，不是吗。”

        她一会想想他的话，一会想想他的人，心里的委屈、哀怨、愤懑和想念炖成咕咕噜噜冒着迷茫的汤。听到已经在公司睡了一夜的纪寒又要在那呆上一晚时，白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告诉纪寒在国内的助理：“他今晚再不回来我就直接翻墙走！”

        不过或多或少还是受到了些“羊都纪家儿子”份的好吧，毕竟也没有银行会贷给一个真的家境普通的大学生那么大的数额。尽他从父母那得到的钱远比这多，但纪寒只把溯从当成自己的事，没有想过用家里的钱，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内纪寒都背着数额不小的银行贷款，加上溯从在创业初期说不上顺利，那时候纪寒有时候半夜都会觉得不安和烦躁。纪寒不是没有情绪的机人，他也会害怕，害怕溯从失败后丢人地用家里的资源给自己的无能屁，害怕自己给不了白一个好的未来。

        他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平静而专注地看着她。白总觉得纪寒显得有几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