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期间，白和林昼出游被林父的朋友看到了，对方发信息问林父小昼是不是交了女友。林父决心将儿子喊回家试探试探他的想法。

        林昼脸上一直挂着的淡淡微笑消失了：“你们为什么要直接查她？”

        走下楼时，他们看到儿子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垂眼沉思着。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才起，和他们打招呼：“爸爸，妈妈。”

        林父哪不知妻子打的什么算盘。她最近几年很迷的那个情人是从平电出来没几年的舞台剧演员。不怎么熟的贵妇人们之间社交的时候嫌打麻将太俗太吵，约着看看歌剧、喝喝茶更份。这个情人就是这么认识的。年纪轻、长得俊，子干净还会哄人，把林母这条大抱得死死的。董家是文的，和他们能联上姻，她给情人谋好就更方便。

        林父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你杨叔叔前几天说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子一起，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那是他们记忆里乖顺的儿子第一次那么固执且激烈地抗议他们的想法。林昼知当时并不是挑明他和白关系的

        “好的。”林昼微微低着。

        “林昼！”林父拍了下桌子，“你去哪！回来！”

        “像您和爸爸一样？我不想要这样的婚姻，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林昼握紧了拳，站起来，“爸爸、妈妈，工作上的事可以听你们的，但唯独这件事我不会让步。我已经准备向她求婚了，我不会娶她之外的任何人，也不会和别人有孩子！”

        “和你爸爸说话别用这么冲的语气。你向来懂事的，肯定也知他也是为了你好。”林母责备他，“你要是真喜欢，把她养在外面小的。只要正房太太生出男孩，后面你想分居去和那个女孩一起住，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对此林父也不准备多说什么。他也有不止一个情人。政治婚姻到后面都大抵如此，貌合神离，只是为了作为家族之间利益的纽带而存在着。

        林昼一想到自己要和白之外的女人有行为胃里就一阵恶心上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他不想为别的女人戒指、不想被别的女人挽着手臂叫老公......孩子？他难要想着白和未来的妻子爱？林昼无法接受自己公事公办般出后又穿上衣服去找只能被藏在别宅里的白，将那刚刚别的女人的东西又插进她的——这太恶心了。为什么他们可以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林昼抬起来，面上没有控制好，闪过了一丝错愕。沉默半天后，他说：“......是。”

        “哪家的不都一样，有什么看的必要。”林母侧过脸，斜着眼给自己带耳环，“门当对，就那几个。我喜欢董家那个一点。”

        一周以前。

        *

        “怎么都不和家里说声。”林父给颗糖又打一巴掌，“那个女人不行。你要注意分寸，婚姻不是儿戏。不是结婚对象，行事就不要那么高调，弄得人尽皆知会落了以后妻子的面子。”

        “......那时候你们承诺过，如果我按照你们的安排去里实习就不会干扰我婚姻。”林昼放下筷子，“您答应过我的！”

        可是......据查到的资料，这个女孩来到平城结识他们两个才一年左右。在这之前呢，在那些他们只查到寥寥数瞥的异国与羊都，庇护她的又是谁？

        哈，是啊。林昼想到。

        在父亲眼里，林昼一直是个好孩子，尽兴趣并不在政治上，但还是听从了家里人的安排。能力强和听话是两个很难同时出现在一个人上的品质，但林昼恰好都备。

        “我挑的那几个女孩子你看了没有？”

        “林昼一会儿就要到家了。姨，开始准备午饭吧。”林母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子映出的她的颈脖。那条翡翠珠链单颗13mm，种色如碧水，放到拍卖场上都不多见。她看了眼丈夫的神色，满不在乎地劝到：“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懂事，能明白我们是为了他好，也从来没给我们添过麻烦。年轻时谈谈恋爱没什么，住那个女孩子和她肚子就是了。”

        “一会吃完饭，来我书房。有几个家室得上你的女孩子，你看看哪个合你心意一点。”林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你快到年龄了，也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刚下班？”林父拍拍他的肩膀，“听说你最近工作得很出色，不错。来，先吃饭吧。”

        ——毕竟他就是这样诞生出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