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感?”宋景行摩挲着她的脸颊,“你总是担心我的安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也许也没办法陪在你边。”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的工作很了不起啊!今天如果不是你在场,肯定会有很多人受伤。”白一把握住他的手,“而且,我的命也是你救的!”
嘴被男人温柔地吻住,鼻尖全是宋景行上的气息。齿相缠间,她听到男人的喟叹。
“,我总觉得我给你的还不够多。”
白闭上眼,揽上他的脖子:“已经......很多了。”
给得不够多的,是我啊。
*
房间里光线昏暗,散发着一恶心的味。女人的长发干草似的杂乱、干枯,面颊瘦得深深凹陷进去,双如同干旱地土地般起了,眼神却充满着渴望。
她低声问面前的女孩:“丫丫,你想逃吗?”
“我......”小女孩低下,“......我不知。”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消失,在现在的她心里,乌山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可能会杀掉她或者像对待孔小兰一样对待她的亲生父亲。她对乌山有孩子对养育者的依赖,却又本能地对他感到恐惧。
“我想逃。你帮我偷一把刀来,好不好?”
“他都收起来了。”白摇摇,“而且,你打不过他的。”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什么锋利点的东西?”孔小兰给她看这些年来自己日日夜夜偷偷磨到快要断掉的铁链上的一环,哀求,“就差一点点了,我等不了,彭家辉今天早上发现了,今天我不走,明天她就要去镇上买新的链子了!乌丫,求求你!求求你!我呆在这每天都被这个杀了我老公的人强,我真的快疯了!”
绝望的眼泪像是化的蜡一般从她的眼眶里出来,挂在女人这几年苍老得厉害的脸上。小女孩默默看了她几秒,低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这个,可以吗?可能有点小。”
那是一枚玻璃碎片。她曾赤脚从上踩过,后来拾起其中最小的一块,偷偷放进了口袋,一直随带着,彭家辉看见过,但是没有说什么。
“够了。”孔小兰的眼眸瞬间如燃起了希望火光般发着亮,“丫丫,你晚上别睡着,我们两点钟左右动。要是他没睡熟,就再晚一点。你注意听着我这边响动。”
小女孩犹豫了一会儿,下定决心般轻轻摇了摇:“你走吧。我们一起走不掉的。”
“......好。你要活着,等我带警察回来。”
“你能带着它一起走吗?爸爸看见过它。”白看着那枚玻璃碎片,“留在这里会被他发现的。”
“好。”孔小兰把它握进掌心。
小小的无机矿物烧成的透明物,承载着两个人对生的渴求。
傍晚时分开始下雨。春寒料峭,有什么东西在夜里悄悄生长,探出渴望已久的枝丫。伸出的条到大门,发出轻微的声响。
“妈妈”。快点跑。快点跑。
“想跑?”男人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