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完美，像屎，对吧！”

        男人果然很烦！无法理解！

        *

        “你现在知了多少？”

        夜里，仅有一人的办公室里，宋景行合上案宗，问电话那的人。

        “明面上的东西不就那些，我还能查到什么。”孟生状似随意地说，“你知的最多，找你问不是最快？”

        宋景行关上灯，往办公室外走：“这么突然。”

        “怎么就成‘突然’了？我一直都很关心她好不好。”

        自相矛盾。嘴上说“一直都很关心”，但却表现得一副没怎么花心思在这件事上的样子。宋景行了解孟生，能据此推断出他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楼梯间里，回响着宋景行的声音：“彭家辉的判决书，上面写得很清楚。”

        *

        抓捕彭家辉的现场，由于当地民风过于彪悍，可以说是一团混乱。

        一开始警察进村口的时候就被一群大爷大妈堵住，随后拎着家伙来的中年人本不知天高地厚，乌泱泱一群人对上刑警本不在怕的。要不是当时的老刑警队长叫相对熟悉地形的宋景行领着几个人从树林里绕到村子侧边进，彭家辉估计又能趁机跑了。

        后来把人带回羊都审问的时候，彭家辉一开始以为他们找不到证据，试图狡辩，一直打太极。后来知孔小兰的尸被他们找到时，顿时面如菜色。

        强烈的白光打在彭家辉脸上，他看起来阴恻恻的：“是怎么找到孔小兰的尸的，是那个孩子告诉你们的？”

        老刑警队长没有回答：“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知自己难逃一死后，彭家辉心灰意冷，都交代了。孔小兰、白以外的两个孩子，还有真正的“乌山”。彭家辉手上有四条人命。

        当时还轮不到作为新人的宋景行去审彭家辉，负责安抚和照顾白的是两位经验丰富的女警，因此，宋景行在这个案子里的位置相当边缘。彭家辉不肯招供，和警察打太极，搞得他们都很疼。几天后的会议上，邢局长忽然问那两个女警白状态怎么样。

        一位女警说：“看起来稳定的，就是戒备心太强，不怎么和我们说话。目前在招待所里住，在尝试和本来的家人接。”

        “稳定的。”局长邢国安若有所思地点点，“试试看，能不能从她那边问到点什么。”

        “你干点人事吧！”老刑警队长拍案而起，“换你是这个十岁的孩子，你能遭得住这么大打击？这件案子少牵扯到她最好！我们还不至于无能到靠一个孩子查案！”

        “我就是关心一下那孩子。”邢局安抚到，“她要是能主动说，我们也少些事，是不是？”

        会后，邢局把宋景行喊自己办公室，说：“小宋啊，那个小朋友之前和你接过，说不定会信任你，你要不去看看她的情况？”

        宋景行低垂着眼眸：“我不怎么擅长和小孩子相。”

        他并非不明白邢国安什么意思――他无非是希望宋景行从白那里套出点什么。邢局看中他的潜力，更看中他那居高位的父母，一直明里暗里给宋景行机会。

        但那时候，宋景行想起那个从树上摔下来的小姑娘看向自己的眼睛。

        “但我会去看看她的。”宋景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