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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共犯关系

得足够充分,才缓慢地插入了进去。

        她容纳了他。

        紧紧攥着床单的双手、因为情动而分出来的、抿着的间溢出的呻以及结束后在他臂弯里终于沉沉睡去的脸......让认为自己第一次结束得太快的宋景行放下了一点心,觉得自己终于为她了些什么。

        再往后,第二个云层之上传来闪光与闷响的夜晚,宋景行低下亲吻了她。

        关系就此改变,脱轨的列车驶向她规划之外的方向。旅途一片未知,但她规划好的目的地只有两个。

        *

        某天宋景行开着车和她一起去学校时,两个人聊到了“撒谎”的事情。

        白那时已经知宋景行会把“我在说谎”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他是真实诚,那时候想方设法给白吃的时也说的是真话:故意买错也是买错、甜的他确实不爱吃、在买一赠一区里专门按照他推测的白喜欢的口味买。

        “宋队,你是不是完全不撒谎?”

        “不,刑警有时候会需要。”宋景行说。

        白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撒谎应该是主观上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欺骗对方。宋队你说的那种是......正义的谎言?像善意的谎言和对情况本就有理解偏差一样,只要出发点是好的,那就不算撒谎。”

        宋景行认真思考了一下:“......也有,一次。”

        “宋队,你是不是很在意那件事呀。”白笑着看向他,“大家都会有这种时候吧,只有一次已经是圣人的地步了,反正四舍五入就约等于没有了。”

        宋景行对着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

        羊都的七月,即使有雨也显得闷热。宋景行、纪寒和孟生三个人站在屋檐下抽烟,看着院子里细密的雨幕。

        “她决定好了吗?”孟生问,“没有一点再商量的余地?”

        “嗯。”纪寒微微垂下眼帘,“她连见都不见我,怎么劝?”

        孟生看了一眼宋景行,上次在纪寒家聚过后,孟生从宋景行和纪寒的话里猜出了他俩都各自捂着事没说。

        “你俩把话说开就那么难吗。”孟生一口闷气堵在膛里,“嘴严得能送去当特务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雷鸣隐约,雨绵绵落下,打在叶片、地面和瓦片上发出不同的声响,像是三人各异的心思。

        “宋景行。”纪寒打破了沉默,看向宋景行,“你对她有感觉吗?”

        宋景行抬眼与他对视,两个人都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试图看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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