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问东问西。
裘欢板着脸,像个缺乏人气的漂亮木偶,一言不发。
她今天怎么了?
她只是笑笑不说话,并没有当真。
裘欢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呼唤她。
在大学听到他呼唤自己的名字时,裘欢以为出现幻听了。
同学们都说她是老好人,大概率是吧,她不排斥给他讲题,谁让他长得好看呢。
裘欢仗着不适,连一句“嗯”都懒得赐予他,子缩在被里,眼睛紧紧地闭着。
她便成了这么一个人。
“对了,今天开始转凉,最好别出门,想买菜的话,在APP上点,直接到家,很方便。”叶华彬一边换衣服,手表,打领带,一边唠叨个不停。
欢欢、欢欢……
校园林荫小回着裘欢两个字,同学们频频回首,裘欢很不好意思。
当他求婚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他规划他们的未来,她也总是合。
他语速偏快,声音还是很低柔的,像哄孩子。
叶华彬说她的名字取得好。
她追打他,他一边跑,一边叫。
放往常,裘欢可能会强忍不适,爬起来给他煮吃的,经历了昨晚,她心力竭,连质问吵架的劲儿都挤不出来,此时什么也不想。
和平常不太一样。
背后的温消失了,他把水杯和药放在床柜,不忘贴心叮嘱:“睡一会儿行了,早点起来煮点粥喝。”
裘欢转过,背对他,阖上双眸,好不容易睡着,叶华彬像烦人的苍蝇在她耳边继续嗡嗡嗡地叫,见她不理会自己,他强行把她抱在怀里。
额落下熟悉温的感,耳边是他的声音:“老公要去忙了,争取早点回来,爱你。”
高考放榜,叶华彬成绩比她高出很多分,有资格选择更好的一学府。
生活并没有她想的这么好。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撑开沉重的眼,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
叶华彬左手心放着刚准备好的退烧药,右手端着玻璃水杯:“先吃药,吃完再睡。”
裘欢泛疼的眉心,心酸愤怒之余又感到好笑:“你有没有良心啊,老婆还在发烧呢,让她起来早餐?”
“乖啦,我的老婆最乖,最不让人心。”叶华彬继续哄。
好笨,进尖子班肯定走了后门,裘欢猜想。
裘欢觉得这辈子就是他了。
沈清影觉得这样不行,她会脱离社会,和叶华彬少了共同话题,裘欢立刻恶补游戏行业的专业知识,有事没事就了解行业动态,以至于叶华彬和她聊起工作的时候,她也能应上几句。她知现在游戏行业不好,对叶华彬晚回家的行为予以更多宽容和理解。
在他合上房门的瞬间,她强忍的泪水落,没入枕。
叶华彬手肘抵住枕,俯视着她:“欢欢,没早餐吗?”
妈妈说,夫妻相,总要有一个人学会退让、成全。
裘欢,求又欠。
一分一秒地过去,近上班时间,叶华彬只好把水杯送到她嘴边。
单眼大眼睛,眼角微微上扬,此刻里面布满疑惑。
为了让叶华彬感受到家庭的洁净和温,她把一切收拾的整整有条,有一次他提到晚饭味欠佳,裘欢隔天报班学习,提高厨艺。虽然她打心里不喜欢待在家里。
似乎很焦急。
赚钱这种事情应该交给男人,他会让她一辈子都过的欢快安稳。
直到大四下班学期,他刚知她发烧,凌晨五点跑到她的宿舍,和宿阿姨争执了好久,把她从六楼背到学校门口,十二月的风透着凌冽,他四打不打车,厚脸拦下一辆辆私家车,好不容易说服一个好心人送他们去医院。
即便她已经尽力了。
“之前也是这样啊,外面的早餐我又吃不惯……”很少见裘欢直接地表达不满,叶华彬有种莫名其妙的委屈。
泪水即将滴落,她别开脸,有气无力:“去上班吧,要迟到了。”
有钱等于欢快。
裘欢眼睛一点点发红。
他伸出手背探探她额,温度有点高。
为了突出真实感,他一遍又一遍地叫她。
“喝点水,吃完药,很快就好起来了。”
直到……覃深出现,打破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