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眼见到手的鸭子要飞了,高县令抛去故作高深之姿态,赶紧挡在小青面前,“小青姑娘且慢,高某确实有一事相求,想请您当说客,睡服李长帮忙高某办事,只要您答应,风无月尽可收下,事成之后,高某还有重谢,若您愿意还可一起共享成果。”
“高县令这别有天。”小青气定神闲在屋内环绕了圈,最后定在风无月上,“但这不重要,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很中意风无月,想向你讨来,你开个价吧。”
高县令出“请”的动作,将小青带到主位上坐好,亲自给她斟酒,“这事说来简单……”
“我只喝美人倒得酒,还有说话就说话,别靠我这么近,一子老人味,去那坐着说。”小青收起酒杯,微抬下巴让高县令去不远的位置坐好,从高县令靠近后小青闻到很烈的老人味,但细看之下,高县令不过四十出的年龄,实属诡异。
高县令没想到小青会不给面子拆台,高县令语一噎拍着风无月肩膀,“哎,小青姑娘慧眼识珠,高家向来是子嗣凋零,而高某年少时曾与歌女有过水情缘,于是将那歌女纳为妾室,再后来就有了无月,无月外貌随了她娘,天赋亦是从他娘上继承下来。”
“至于风无月这名字,明眼人一听就晓得是个艺名,无月是初一生的孩子,那时没有月亮,于是我替他取名为『朔』,故称作『高朔』。”
高县令走至风无月边,拍着他的肩膀,“哎,高某这儿子虽不成,但也是高某的心肉,所谓虎毒不食子,又岂是银钱能衡量的。”
小青看他扭的样貌,故作不悦:“一开始说过,我这人喜欢干脆,高县令要再如此拐弯抹角,我也不想谈了,我走遍大江南北,什么样的货色还没见过?”
高县令出惊诧惶恐,走下高坐连忙罢手:“谈钱伤感情,小青姑娘言重了……”
小青毫不犹豫转就走。
这句恭候多时,可不是料定她一定会来。
说罢,大门发出嘎吱声自动开启,屋内摆着几尊罗刹神像,只是这罗刹神像并非供奉的神像,而是持着灯盏当摆饰,暗金色的灯展林立四周,盏灯上放着红烛,红烛燃烧泪泪下血似的腊滴。
小青停下步伐挑眉看了眼高县令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叩一叩一叩一
小青似懂非懂点,表面上对于他们父子俩关系豪不在乎,继续将话题拉回风无月上,字里行间都透着对风无月的兴趣,“既然是高县令家的公子,那肯定不是由钱财能恒量,高县令你且放心将儿子交到我手上,我肯定会厚待他。”
“孩子喜欢唱戏,高某这当爹的也不好阻拦,索由他去了,但作为官家人,出个戏伶还是不光彩,平常就让无月称我高老爷。”
“哦?”小青来回看着两人脸孔,完全找不到相似之,“你俩还是父子,我看怎么不像?要我说,吴昌还是更像你些。”
叩一
高县令出为难之色,“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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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长两短一长,似在对暗号般,敲完后风无月说:“高老爷,小青姑娘想与您谈事。”
此时高县令正坐其中,还是那副和善敦厚貌,他站起作揖问侯,“小青姑娘,高某恭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