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放在旁边沙发上的手机响了。黎昼看了一眼,是柳女士,由于实在是懒得拿起来,她示意裴聿珩别说话,就随手点了免提。
裴聿珩:“。”
“笑死我了。”她窝在摇椅上看向正在修改论文的裴聿珩,“周思辰第一场面试的时候网断了,所以下周还有一场补的。...他已经疯了,刚刚问我牛津教授有没有炼铜的,真笑死了......他想干什么,清纯男高中生勾引牛津物理老教授?”
12月12日晚。
裴聿珩也笑出了声:“能看出这位同学,嗯......思维极其的活跃,想法不错,期待他能实施。”
黎昼当天只在下午约了两节面试辅导――当然,她13日上午还有两节国内老师的辅导,但她现在已经完全看不下去题了。
黎昼思考了几秒,面无表情:“好的,知你每晚睡前诵读大悲咒了,你好厉害。...让我猜猜,刚收到的那个快递会不会是你给我买的千年雷击木手串呢?”
裴聿珩走到窗边,再次将发呆的黎昼连人带手机和书一同打横抱起,放到自己旁边的沙发上。
“别说了。”黎昼打断了她,“你不如穿越回五个月前,和我雅思首考7.5以上的自己说。或者和三个月前我一次考完化学全科的自己说也行,效果可能差不多。...别变了,没意思。”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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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是最后一场面试嘛,关心下你。”
“行,我收到你对我的爱了,勉强算orientalism的现吧,面试的时候都会。”黎昼顿了顿,“早点休息,我今晚没约课,差不多也打算睡了。”
他记得黎昼今天早些时候,也就是凌晨一点,还在上辅导课,在这种情况下,能分神来调戏他也是厉害的。
电话挂断后,黎昼看向空中某一点思考了很久才轻声:“她自己就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很生吗......每次听我心理医生说点什么就要,还都持续不长。如果她真成那样也就算了,...她压就是在按照她自己的理解去啊,真难受的......”
“没啊,我找了上面的关系。”
“嗯,其实我主要就是想让你别太紧张,今年走不了也没关系,本来就是提早申请一年,空出来我们刚好治病你说......”
她这话刚一出,黎昼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那个......是不是你又找谢钦,或者谢钦又和你说了些什么?...没事啊,他的话你选择听听就行,你好的。”
她得到一定数量的肯定答复才行。”
即使在化学领域很有造诣,裴聿珩对于纯数学,尤其是基础数学的了解仍然仅限于制内知识。对此,黎昼解释:“你想象一下,把一小学数学竞赛题拆开,然后疯狂的向内深挖它本来没什么好深挖的东西,运用物理方法增加一题的难度――简而言之,没苦吃,没难度加。”
“烦死了,自己要变就变了,还一定要我合,...她自己不觉得矛盾吗。”
黎昼:“?”
裴聿珩挑挑眉,不置可否。
“......是。而且还有串黑曜石。”
炼铜那个是真实梗啊,是我一个朋友发疯说的,那哥们现在在帝国学物理呢。
对方一阵沉默,随后选择终止了这个话题:“反正你别太焦虑,我给你找好关系了,你安心面试就行。”
黎昼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对劲:“裴老师......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动作越来越熟练了呢。”
“怎么了,柳女士?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他就是纯变态。”黎昼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指甲上新贴的水晶,“和我一样,‘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别看我,申请季哪有不疯的呢,我也是这辈子第一次这个状态,还在磨合中。”
“何况,”她冲裴聿珩抛了个媚眼,“宝贝儿,我怕我在家一想到你那张脸,材,还有......嗯,就分心呢。”
“四边形内接三角形,这种集智障麻烦恶心人于一的东西竟然也能作为面试题放出来。”回家后,黎昼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真是活久见。不过它可能真把我恶心到了怎么办啊啊啊我好菜啊......”
黎昼遇到的面试题是一整个大问题向下延伸的那种,她只到第五小问,后面不确定还有多少,但与她问到的线上机构的学生相比,她的进度似乎还不错,起码不是最差的。
“不是柳女士,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清醒了......你原来这么有实力吗,真给圣约翰捐了个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