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走过去,拽了拽谢京妄的衣摆,“真想在这儿待呀?”
她想着,也没去,外婆早上煮了面条,她去厨房先给季甜端了份出来。
江怡皱眉,和他解释:“这里一点都不好玩,不像庄园里,什么都有……”
听他叫的这么自然,江怡嘴角轻轻一抽。
外婆正好从厨房里出来,乍一看见家里出现了个大高个儿,还以为是进贼了,再一打眼,这世上哪来长的这么出挑的贼。
逆光,男生穿了一件黑色夹绒冲锋衣,偏灰棕色的发长长了稍许,他没怎么,随手抓了两把,盛气凌人的脸庞就这么赤的睥睨向她。
她出声喊。
外婆又问他。
她回京宜,正好可以给盛夏喂食。
江怡发现,她居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嘴动了又动,最后只是一句“哦”。
真是谢京妄。
谢京妄委屈巴巴的瞥向江怡,“没吃。”
薄轻撇,谢京妄低声:“是江怡边的男同学,正好经过这里,过来看看。”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
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回京宜。
懒洋洋的嗓音响起,“又叫我小名,江小怡,你胆子很大啊。”
正好季青荷也带着季甜回来了,季甜高高兴兴地喊:“姐姐,姑姑也回来啦~还带了一个哥哥。”
江怡微愣。
谢京妄端着面碗放在餐桌上,看见外婆时,那浑不吝的劲儿统统收了起来,跟三好学生似的说:“外婆早上好。”
昏暗天色渐渐大亮,昨晚并未继续落雪,今早阳光一出,地面上的雪痕便慢慢消了。
江怡端着面碗的手像是被短促到了,她有点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半分钟后,才好像记起什么般,抬看向他。
江怡猛的抿紧了嘴巴,柔的心脏像是被谁用力攥住,酸涩难捱。
江怡呼不自觉顿住。
季青荷一进门,见江怡
“甜甜……”
门口落下米色光线,被人压下一个角的灰色阴影,拉长,又靠近。
还没来得及回钟意的消息,刚才还乖乖在写作业的季甜站了起来,脚步哒哒的往外跑去,“有车车的声音,是不是姑姑回家啦?”
不是回乡下了嘛,我家挨着你外婆家,好巧!昨天你和我说时我才想起来,我过年一般在我家这边,到时候咱们一起回京宜】
江怡:“……”
“江小怡,有你在。”
怎么说的好像是他亲外婆似的。
谢京妄在庄园住着,盛夏在云水湾,还差一个给它喂食的人。
谢京妄不搭理她了,去帮外婆端面碗。
谢京妄点。
谢京妄快气死了,乌沉沉的眼眸阴郁压下。
怨气十足。
空气中有很淡的薄荷清香味。
“当然。”
y:【我今天就回京宜了,不在这儿过年】
外婆忍不住又多看他一眼,笑的皱纹挤在一起,“你是小怡的同学?”
瞒着他,让季姨辞了职,还一个人回了乡下,真当他抓不到她是吧?
江怡打了个颤,下意识问:“你怎么来了?”
季青荷昨晚和她说,要下午才到,不可能早上来,应该是季甜听错了。
江怡小脸表情顿时紧绷,眼神慌乱地看向他,这大少爷想干嘛!
昨晚接到她那个电话,他其实已经心情不好了。
那就比什么都好。
江怡来来回回的将钟意这条信息看了好几遍,落在屏幕上的干净指腹不自觉用力。
也许……是因为盛夏吧。
江怡被他这么看着,莫名觉着心虚,眼见着谢京妄朝她走来,她乖巧的低下脑袋,还以为要被他骂,结果他只是从她手中接过那碗面。
他姑娘就这么对他,一句哦?
钟意:【啊?这么突然,你不是昨天刚到吗?怎么突然说要回京宜了?咱们的舞剧表演不是要到元宵节吗?还有很久呀】
她话甚至还没说完,谢京妄淡淡声音打断她。
“……”
谢京妄冷淡哼笑一声,绷着下颚冷飕飕地开口:“有人想抛夫弃狗,坏女人,我怎么不能来声讨一下她的真面目?”
“这样啊,吃早餐没?”
谢京妄想了想,说:“我是江怡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