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瑶皱眉，“但大家都喜欢你唱歌的。”

        乐团有两位主唱，他有时候只负责乐。

        还以为江怡会哭。

        “关我什么事。”

        江怡倒是冲她笑了下，心安理得地吃着谢京妄给她削的苹果。

        江怡淡漠出声，细卷长睫下敛，透着几分明晃晃的厌倦，“你每次都得不够好，留下了很多证据。”

        撂下最后一句话，江怡干净手上的水珠，转快步走了。

        反正她没瞧得起过她。

        “拿着。”

        唯独江怡不喜欢他。

        眼看着气氛要焦灼了，段清衍出来打虎眼说：“不唱就不唱呗，这不还有我呢。”

        蒋瑶脸色一僵，反驳的话一瞬说不出口。

        但江怡没有，她张开小小的牙齿，恶狠狠地咬上了他的手。

        但那削水果的动作会不会太熟练了点？

        看起来没少干这事啊。

        “我不唱。”

        这话，高中那会儿蒋瑶就说过。

        “蒋瑶，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几秒后，凉意挟裹而来。

        “还想在乐团待着，就听话点。”

        谢京妄觑她一眼，懒得回话，顺手拽过一旁的电吉他，随手拨弄了几个音。

        江怡慢慢吞吞地接过谢京妄递来的苹果，温声说：“谢谢。”

        段清衍到现在都还记得，江怡可没口下留情，谢京妄的手被咬出了血，还结了痂，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完全。

        不然这些证据，将会在京宜大学和京宜音乐学院全方位传，她蒋瑶也会提前出名。

        江怡笑的有几分不以为意，“至少过去十几年，直到现在，我都是谢京妄的唯一。”

        蒋瑶讥讽勾一笑，“那又怎样？”

        这边都是一些不太常用的教室，因此来这儿的人也少，洗手间在走廊的最里面，江怡拧开水龙，淅沥的水声涌出来，带点午后的温度。

        江怡吃东西一向很慢，苹果吃完后，他们已经练了好几首歌了。

        橙黄余晖斜进走廊，像是泼下点点碎金，江怡

        段清衍幸灾乐祸的看着谢京妄，等着他被江怡像小时候那样咬一顿，结果没想到，这大少爷从水果盘里抽出水果刀，十分熟练地削好，递到了江怡面前。

        “喂。”

        小江怡手里的兔子玩偶被谢京妄故意抢走，他还使坏的丢在地上。

        “别再玩那些幼稚的手段。”

        小孩子其实是很感的，谢京妄察觉出江怡在这一圈小孩里，最不喜欢的就是他。

        蒋瑶没应这话，大步走到谢京妄边，拿过自己的贝斯，问他：“妄哥，下场音乐节你想唱什么？”

        每回谢京妄在台上唱歌时，底下的欢呼声任谁都听得出来，是最热烈的。

        蒋瑶一红色长发，扎了尾，风一轻易就能出张扬弧度。

        声音听起来还不耐烦的。

        这点从未变过。

        不虞的声音喊住她，江怡清冷面容淡淡看着她，“我有名字。”

        蒋瑶对着她一向没有多好的态度，江怡并未在意过。

        她干脆起，出了练习室。

        苹果的汁水淌到手上，很粘，令人不是很舒服。

        谢京妄不耐烦地应，他唱歌又不是为了哄全人喜欢。

        “好久不见。”

        练习室只余下乐弹奏，以及苹果被脆生生咬下的声音。

        她冲了手，转要走时，镜子里出现蒋瑶的脸。

        也不肯听她妈妈的话喊他一句“小少爷”，谢京妄便沉着一张尚且乎乎的稚脸庞，瞧起来还真有几分凶意。

        吊带短裙搭棕色长靴，很有风格的一套，只是表情有点淡，视线落在江怡上，嘴抿的略微发紧。

        比如说，那天她在她的衣柜里倒墨水，换衣室进出口方向的监控记录的一清二楚。

        都这么大了，还抢人苹果，一看就是没长记，江怡再给他咬一口就知错了。

        “谢京妄边很多女孩的，你不是唯一。”

        段清衍抬瞧见站在门口没动的影，奇怪地问了句。

        谢京妄没什么情绪的应了声，离蒋瑶挨过来的距离远了点儿。

        蒋瑶是他们乐团的贝斯手，和程杨一个学校的，也不常来京宜大学，只有演出时会过来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