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陶幼心忙着干饭,没怎么插话,等到饭后,她一遍剥着砂糖橘一边坐过来打听:“康康哥哥想考什么学校?”
一月元旦,许嘉时完成集训。
这一年跟着外公外婆生活,每天回家都是心的问候和日常的陪伴,他的心灵平静许多。
兄妹俩坐在一起闲聊,陶幼心把剥开的砂糖橘递给他,郑家康伸手接过,一口咬进嘴里,甜的。
陶幼心抱着看戏心态问了一圈,没想到自己也被请去办公室“喝茶”。
陶爸陶妈把爷爷和郑家康接到自己家过年,团年气氛其乐。
他在陶家楼间遇到刚出门的陶幼心,见女孩裹着棉袄,着和的围巾跟手套,他抬手摸摸脖颈,状似不经意地提到:“脖子有点冷。”
听说许嘉时的外婆近两年不太好,夫妻俩商量着把老人安排到距离家近的地方来住,这次带他们过来看看周围环境,选个喜欢的地方。
陶幼心外向开朗,得知两位老人到来,拎着水果就上门拜访。
他知家人是真的关心自己,正因为如此,他更要抓紧时间努力冲刺,竭尽全力考出好成绩,那样,他的未来才会有个全新的开始。
郑家康点点,口上答应大家。
爷爷更习惯长久居住的老家,在陶家住了一周就带着郑家康回去了。
“老师,我喜欢舞,目前已经通过芭舞团初试。”接舞蹈至今已十年有余,从未表现过强烈的热爱,对它的喜欢却是日益见长,刻进骨子里。
至于周澈言,班主任耳提面命,在考试前一周密切关注他的状态,确保他完好无损的走进考场。
付瑶琴听了,也在一旁劝他劳逸结合:“学习固然要紧,也很重要。”
去年郑家康的高考成绩不是很理想,目前正在复读,还有半年就要第二次参加高考。
“咱们家以后要出个舞蹈明星了?”
现在么,她长大了,也不像小时候那样胆小害怕。
“抱歉抱歉。”她是受家人所托,旁敲侧击郑家康的想法,话题到这,陶幼心不好意思再追问。
春节时候,陶幼心的梦想很快传遍亲戚朋友圈。
“以后心心就是大舞蹈家。”
这话听着耳熟,似乎所有长辈看到许久不见的小孩都会不约而同地复刻这句话。
“他回外公外婆家过年了。”
当许嘉时以为她要回房睡觉的时候,女孩护坦拽住他衣袖,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哀求:“哥哥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十二月中旬,陶幼心在杨希惠的推荐下参加芭舞团初试,一切顺利。
小幼心一本正经地强调:“是真的,可吓人了。”
这次不止一家三口,还有许嘉时的外公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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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再看这个妹妹,她也在快速的成长。
今年的冬天更冷一些,许妈妈特意提醒儿子注意保,许嘉时当面上围脖,出了门就摘下来放书包。
“家康一直很努力,每天回来看书到半夜,劝都劝不住。”两个老人心疼外孙。
“是心心吧?都长这么大了。”
“你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成绩也不错,再努力一把,说不定也能进火箭班。”班主任拿着她本学期所有月考的成绩表,“你的成绩不需要考艺校也能进入很好的大学,高二学期很重要,还是要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谢谢。”他了声谢,不客气地收下陶幼心递来的围巾,跟其他围巾交替使用,了整个冬季。
“你那个邻居哥哥呢?”
两人就这个话题掰扯许久,小幼心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等一下。”陶幼心跑回家门,从卧室里拿出一条红色围巾给他,“这是我的围巾,但它款式特别简单,不分男女,你先上吧。”
真可惜,那时陶爸陶妈不在家,陶幼心才会住在他家。
“以前想过考军校,现在不行了。”前两年的生活环境导致他情绪崩坏,引发心理疾病,尽如今已经恢复,却也留下了病史。
一直以来,周围的亲人朋友都持尊重态度,让她自己选择,所以她觉得怎样都行。当有人真正提出,让她“放弃”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舍不得。
十一月过半,许嘉时第二次进入国家队集训营。
亲缘关系如此奇妙,能劈开深渊,让人看见太阳。
:“别怕,梦里都是假的。”
江书妤这学期物理进步到八十分左右,只要其他科目稳定发挥,大概率能进一班。
他们刚走,许嘉时一家就回来了。
许嘉时等到凌晨两点,也没等来女孩哭诉睡不着的电话。
高二上学期已经接近尾声,班主任又私下叫了几位同学去办公室谈话。
席间,家长提到两个孩子的学习情况。
郑家康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