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律忽然笑了,“你好像养成了一个习惯。”
秦知律又拿起笔,钢笔在指尖畅地旋转了一圈,“也许大脑的判断是正确的,那极有可能是一场幻觉。失明那几天我产生过很多幻觉,甚至错觉过我母亲、妹妹都没死,就在我边照顾我。我拉着母亲的手不肯放开,清醒后才发现负责照顾我的人满手都是淤痕。”
“男声。”秦知律笑了,“你在想什么?不会是詹雪的,2138年,她都被秘密决十六年了。”
安隅扯着包装纸茫然抬,“嗯?”
安隅略带僵地看着刚刚剥出来的巧克力,犹豫一下后还是进嘴里,着郁的甜味说:“眼说他看不到转机,也不相信转机。典说他暂时看不到转机,但愿意保有期待。而您――”他想起眠审讯中长官虚弱的回答声,不自觉地放低音量:“有个声音告诉您会有转机出现,您一直在等待。”
安隅立刻问,“和典像吗?或者和诗人像吗?”
秦知律
“那个声音是谁?”
*
安隅点。
他低又在文件上写了几行字,而后翻开电脑,抬眸瞟了安隅一眼,“过来,有事和你商量。”
安隅迟疑着“哦”了一声,“您是不是在回避我的问题?”
秦知律放下了笔,“想问什么?”
秦知律平和地回忆着往事,仿佛只是在转述别人的遭遇。
这次秦知律却没立刻回答。
秦知律抬起,“那也没办法。黑塔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可能有人力去满世界搜罗第二本书了。”
“还没回复,先问问你的意思。”
“我?”安隅茫然,“您怎么想?”
安隅愣了下,“是女声还是……”
安隅安静地凝视着他的侧脸,又听到他忽然没没尾地自语:“或许我是不完整的,所以才看不清……”
西,但什么也看不清。”
“每当你有话要说,就会一块接一块地吃巧克力,巧克力能帮你克服发言恐惧吗?”秦知律眼神柔和,“想要什么,或者想问什么,直说吧。”
安隅怔了好一会儿,“您怎么回复?”
秦知律顿了下,“据说有的。”
“你独立出来,监典。最近黑塔接到了不少来自守序者的匿名投诉,已经不堪重负了,所以干脆提了这个建议。”秦知律淡淡评价:“逻辑上还算合理,你们两个是尖塔唯二没有发生基因熵增的人,异能方向也都超脱了生物范畴,而且你的能力也高于典,足以他的长官。”
“您后来没有再听过相似的声音吗?”
“是什么?”安隅立刻问。
秦知律沉思了一会儿,“没有。但单从声音上来看,那个人年龄应该不大,听起来不像是冷淡或者蛮横的人,仅此而已了。”
“詹雪所有的手稿都被销毁了,但我小时候看过她给母亲写的字条,她的字工整秀气,和潦草完全不沾边。”秦知律低写着文件,“但这不好说,詹雪在畸变后发狂得厉害,如果典这本书真是她遗留的,也有可能是她的手笔。他说自己不完整?”
秦知律摇,“真的不知。那段日子我状态很差,基因试验副作用也因此格外剧烈,我失明了几天,看不见声音的主人。”
“回复什么?”安隅凑近看向屏幕上的邮件标题,而后呆住,“要我独立高层?什么意思?”
安隅轻声问:“您之前说,21会为人类而全力生存,这个前提是您擅自添加的。那转机呢?转机的生存有前提吗?”
秦知律又抬眼看了他一眼,“黑塔在我回复,哪有时间纠结莫须有的事情?”
安隅不吭声地窝进沙发,顺手抱起了秦知律给他准备的甜食篮子。
秦知律自然地摇,“那年他们两个才几岁?而且那个声音有些嘶哑,发声不太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