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感觉自己被亲了很久。
“也许会。”秦知律神色理所当然,“但你是人,上峰是人,所有面临ai下行风险的也都是人,他们应当谅人的情感。”
“长官……”
秦知律把他抱在怀里,停顿片刻后,低轻轻吻了下来。
安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秦知律凝视着他忽然又:“你眼睛红了。”
心突兀地错了几拍。
秦知律瞟了他一眼,“在想什么?”
“嗯?”
21的像一台僵涩的机一样难用,就连遏制一步一的本能都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任务,他边走边纳闷,原来兔子是这么低级的生物吗。
安隅从面包中挣扎着抬起,“不会拖慢任务进度吗?”
安隅站在车水龙的街旁怔住。
安隅把埋进面包里,酸种面包团的香味填充满鼻腔,他低声:“我很难过,长官。他……我们的猜测落空了,他的言行举止都很生动,不可能是莫梨选中的目标。”
安隅脑子有些卡壳。21的学习数据太少了, 他好像也因此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难以应付这种反问。
“茸茸的。”他在他耳边低声。
“冷了?”秦知律伸手了下安隅的鼻子,“鼻尖都冰凉。”
被爱。
“在53区没来得及给你的。”秦知律拢他在耳边,低声:“现在补上,希望也还来得及吧。”
安隅抬起, 兔子的金眸比人类更空茫无措,瞳仁转了转, 他轻声问:“长官平时用终端和21互动, 也常常会拥抱和亲吻它吗?”
安隅低声应着, 本想挣开那只手,但刚迈出一步,那要往上蹿的本能又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秦知律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 兀自平静地解释:“21只是一个养在服务上的ai,在任务中震撼我的不是它,偷偷读取我记忆的不是它,陪我清除畸的不是它,在黑塔面前维护我的不是它,欠我巨款和一车小面包的也不是它――”
秦知律侧过,低眸朝安隅看过来,“凌秋难
他用人类的手捉起安隅的爪子, 牵着他往回走,“大脑盘点了已登记死亡的主城人口, 列出5名最有可能被莫梨选中的名单, 凌秋就是其中之一,排除掉他, 我们要去找剩下的4个人。”
拥着他的怀抱逐渐有了温度, 烘烘地拢在周,让他恍惚间竟觉得真实世界,他像每一个平凡而奢侈的主城人一样, 拥有人类最后一份繁华,以及被爱。
“这只垂耳兔眼睛变色的机制和你本人一样,所以,除了在它失控发狂时,我还没见过它红眼睛。”秦知律低沉地说:“冷不丁一见,让人很不适应。”
“黑塔暗中监视那名女大学生,她今天下午一反常态地报名了之前很抗拒的夜跑活动――时间是明晚。看来莫梨十分享受现实世界的生活,至少二十四小时内都不会回来。”秦知律顿了顿,“如果你想,明晚我可以陪你再来这里讹凌秋一个面包。”
53区,你也只是后知后觉地了一滴眼泪而已。”
这一次不再是吻额,而是眼睛和脸颊,还停留了许久。
安隅还没出反应,却见面前那些光的手忽然一齐向他拢来,坚定而小心翼翼地拢住他的肩,又缓缓收紧。
错觉般地,吻在这些地方,让他有了一种和从前被亲吻额不同的感受。
“嗯,落空了,确实不是个好消息。”秦知律心平气和,“我倒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听吗?”
“不。”秦知律视线回到前方,继续走着,“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安隅点。
第78章 ai意识云岛・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