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有些抖,舀一勺米饭要抖掉半勺才能艰难地放进嘴里。
“给他拿副筷子吧。”明提醒:“有些人勺子端不稳,但用筷子还算顺。”
护士摇,“他不要筷子,说筷子尖。勺也不要金属的,只要木勺。”
炎锐地挑眉,“怕受伤?”
“可能是吧。”护工一边拾掇着床铺一边说,“入院第一天就说过,怕自己神病过重时自残,要我们拿走一切物、尖锐物、绳索,连吊针都不打的。”
炎盯着劳医生,“看来,你给自己的后半生提前找了个庇护所。你是不是早就知34区会发生什么?”
劳医生专注地看着窗外,置若罔闻。
护工揪着枕的两个角把它抖起来,老却忽然向后转,一把扣住枕下的东西。
但他却忽然僵了一瞬,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发生了一丝轻微的波动,他错愕地抬起手,对着空白的床单发疯般:“我的东西呢!”
他一边用手指继续规律地叩动线,一边怒瞪着护工,“枕底下的东西,还给我!”
护工两眼发直,“劳大夫,什么东西啊?枕底下什么都没有啊?”
安的忽然不自然地前伸,像被什么东西打在后脑勺上。
他立即伸手按住兜帽,愤怒地瞪向安隅,安隅敷衍地扬起嘴角,回以一个安抚的微笑。
一行人离开了病房。一楼的人更恐怖了,队伍已经排到前门外,他们废了好大力气才从人群中挤开一条路,终于从后门出来了。
一出后门,安立即烦躁地扯下兜帽,一白发被鼓捣得乱七八糟,他恨恨地盯着安隅,“掏走!”
“别生气。”安隅劝:“我本来想叠进兜里,但长官买的这衣服口袋很薄,容易显出轮廓。”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安的兜帽里捞出一块沉甸甸的玩意。
安隅摊开手心,那是一块陈旧的金属怀表,圆形的黄铜表盘上锈迹斑斑,连着一条纤细的链子,陈旧却致,在幽暗的路灯下别有一番质感。
只是,指针已经停了。
安在看清后愣了一下,宁惊讶:“这是我们在34区看到的第一个时间载,虽然它也不走了。”
明只瞟了一眼,“纯铜?难怪安刚才脖子差点卡断。”
安立即又将仇恨的眼神直勾勾地瞪向安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