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羲德啧了一声，不甚在意地笑：“那就是他们太幼稚了，为了监好他们，我都把自己的年龄忘了。”

        “断电？”安隅愣了一下，“要关灯么。”

        安隅看着光秃秃的冰淇淋杆，迟疑着“哦”了一声。

        安隅想了想，“抱歉，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反常。”

        “好。”安隅点，“他给我买了冰淇淋。”

        *

        “对了。”羲德的不悦一瞬即逝，转而又开怀地笑起来，“为了欢迎典的到来，后天晚上有高层聚餐，律跟你说了么？去典那一层吃火锅，热腾腾的，帮他房。”

        明明只是断电，但主城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庞大的空城感在静默中压抑下来。

        整座尖塔都静悄悄的，搏也在不经意中压低了声音，“听说长官今天给您上课了，他的心情怎么样？”

        后传来脚步声，他一回，搏手上拎着两罐可乐正上楼，看到他愣了下。

        安隅突然想起，传言中，羲德童年时期被开冷饮店的继父锁在冰库待，极度憎恶一切冰冷的东西，也包括冷食。

        羲德随意一点，“本来要等人齐，定的是今晚。但今天主城突然预告要全城静默，也包括主城外围的尖塔，所以只能往后延期。明晚……哦，明晚是教堂的孤儿院夜祷会，典说想去看看，所以最终就定到后天了。”

        外面还有一些月光，安隅摸黑走上塔楼端，从窗口向外望――整座主城在夜空下几乎隐匿，那些灯火璀璨的高楼大厦仿佛不见踪影，路上的人也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

安和宁也是，只是他们两个来晚了两年。”

        羲德的光芒太强势，确实会淡化人们对他年龄的感知。

        搏恭敬地朝他低。安隅沿着台阶往下走了几步，又被他叫住。

        晚上九点，主城上空响起九声警示音，而后全世界在一瞬间黑掉了。

        那也是花他的积分买的，18积分。

        终端已经无信号离线，他借着屏幕微弱的光回到自

        搏长松一口气，“那很好，谢谢您告诉我。”

        “那就好。”搏无声地笑笑，随手将另一罐可乐抛给他，朝他隔空晃了晃饮料，“上课时请多和他说说话，辛苦您了。”

        停顿了下，又补充：“用我的钱。”

        “嗯，怎么了？”羲德将喝空的易拉罐一，随手投进远的垃圾桶，“正好是晚上，关灯睡觉，不影响。”

        他说着朝安隅鞠了一躬，便转对着窗外喝可乐发呆去了。

        “我要走了。”安隅连忙说，将窗边有着淡淡月光的位置让出来，“你来吧。”

        “您在这？”搏脚步停顿，“那我……”

        “就是断电断能，切断信号和网络，全活动停止，大家各回各家老实睡觉。”羲德打了个哈欠，“离主城很近的最内圈有两个饵城发生了畸种入侵，按照惯例，主城会将穹系统开到最大运转功率，并全城静默。好在这次没有超畸，就是一些畸种捣乱，军的人已经清扫得差不多了。”

        安隅在原地多停留了一会儿，没察觉出对方有任何替长官买单的意思，只能闷闷地下楼。

        “房？”安隅迷茫了一会儿，从记忆里扒拉出这个古老的习俗，“可是典前天就搬进来了。”

        “您不吃冰淇淋么。”他叹了一口气，冰淇淋虽然也贵，但比这玩意还是便宜几块的。

        安隅困惑，“静默是什么？”

        安隅看着他手上拎着的一罐酒饮料，有些恨。

        羲德闻言敛了笑意，漫不经心地摇摇，“讨厌那些冷冰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