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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待归人 第77节

征兆。孤儿院的人采用激进手段,对他进行了风险基因测试。”

        风险基因测试,这对安隅而言是个陌生的词汇。虽然他在孤儿院呆了八年,但从没听说过。

        私人频里,秦知律解释:“是孤儿院很少启用的一种试验,可以认为是针对特定怀疑基因型的诱导试验,原理类似,但强度很低,从能量设置上推测,痛苦程度大概是诱导试验的百分之一。”

        安隅一下子回忆起那钻心剜脑的痛楚。

        能量可以打折,但百分之一的疼痛却很难想象。

        蒋枭继续:“风险基因测试每周一次,进行了六个月,一直没有异常。由于见星出现了非常严重的官能反应,孤儿院终于在2138年春天把他划入正常监测名单,没有再使用任何超规格手段。”

        安隅喃喃地重复:“官能反应……”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53区的那个雨夜,在资源站幽暗的房间里――“诱导试验会引发强烈的神经官能后遗症,失眠和梦魇最常见”――那时秦知律曾站在门口这样提醒过他。

        安隅当时接受的是全基因序列的诱导试验,严希说那是残忍中的残忍,但很幸运地,他没有出现任何后遗症。

        秦知律接入公频问:“他是什么症状?”

        “失眠。”蒋枭翻页的速度慢下来,仔细查看着那些文字,“据说会在梦里反复重现基因测试的痛苦。起初他每晚还能睡四小时左右,后来缩短至两小时,直至完全睡不着。神经镇静药剂曾经短暂地帮他缓解过症状,但很快也失效了。他抵进入睡巢,只能把自己缩在一间储藏室里。最严重的一次,他连续十六天没有合眼,由此引发了官衰竭,差点没抢救过来。”

        “那次严重意外发生于2138年6月,病危昏迷反而让他短暂地获得了一些休养,醒来后,孤儿院开始对他进行心理治疗。后面就都是心理咨询记录了――”蒋枭翻动资料的速度又快了起来,“见星很合心理咨询,咨询师评价他是一个天温和、耐心、有很强同理心的孩子,他对孤儿院的基因试验没有产生任何怨恨,但也因此格外难以治愈。”

        “他很快就和咨询师之间建立了信任,但咨询师最多只能通过眠加药物让他睡上一小会儿,始终没有让他真正从创伤中走出来。”

        频里安静得有些压抑。

        安隅回忆着刚才见到的见星,并不像记录里描述的那样温和,相反,他神情阴郁,行为乖张。

        “有了。”蒋枭手指点了点资料,“2138年8月,d区的孤儿阿月和协老师李音同时转入b区。据咨询师的记录,阿月是一个内在能量充沛、付出型人格的孩子,他对见星很有好感,迅速成为了见星在孤儿院里近一年来的第一个朋友。李音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来孤儿院工作之前是一位音乐老师,她会唱歌和口琴。噢,她在d区时曾是白荆的协老师,白荆申请留院,她还了推荐担保。就在她转入b区没多久,白荆留院的申请就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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