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活”这种荒唐话。
她表面故作镇定:“便是你要如晦来求,我不答应也是没用的。”
萧皎皎也了解谢暄的子。他清醒又理智,你若开口要的,他不一定会给,勉强给了,他心里也有不情愿。你要他,让他主动心甘情愿地给予。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摇摇,浅浅一笑,不施脂粉的面上竟带了几分艳色:“夫人,我不会要如晦帮我去求。我只会跟如晦说,若他不帮我,我就用这副还能看的子去求旁的人。”
她笑意渐,如月下的昙花,清极,雅极,还染上了夜色的妩媚:“世家这么大,官员这么多,总能找到愿意为我说情一二的人吧。”
谢夫人再也崩不住世家女的高贵风范,气得直瞪着她,骂:“你真是不知廉耻!”她又疑:“你就不怕我把你这话,转告给如晦?”
萧皎皎笑容冷漠,大大方方:“夫人尽告知如晦,看看他是忍下来帮我求你,还是听夫人的话坐视不?”
不孝子都说愿为她死,哪能看她屈于别人下,那不得疯。她就是如郎主所说,倚仗如晦的爱,与谢家谈条件。
谢夫人问:“公主与我这样撕破脸面,那你与如晦以后作何打算?”
哪怕个外室,与婆母闹得这样僵,将来生的子嗣回到谢家也是不受待见的。
可萧皎皎神色一片坦然,她本就无意与谢暄长久。
她淡淡然作出利益交换的姿态:“夫人若答应我的请求,晋陵可以和夫人保证,与如晦和离后,各自婚嫁,再无纠缠。”
这是谢夫人真心想要的,儿子对她痴迷过甚,和离后哪怕另娶,这公主了外室,儿子那也得上天。
世家里有纨绔子弟妾灭妻就已为人不耻,若谢家出个外室灭嫡妻的郎君,那更是丢尽脸面。
谢夫人思索片刻,终是妥协:“好,我替王谢两家答应你的要求,但只愿公主说到到。”
谢夫人看着眼前人。她生得美貌,但年岁小还没长开,五官还是小小、略带憨,形纤瘦如风中细竹,似乎比之前清减不少。
毕竟还是个小女郎,谢夫人神色温和了些:“谢家既收了江东的兵权,必会信守承诺,护你一世周全。你与如晦的婚事虽作罢,但于钱财布帛、田园庄产这些外之物上,谢家不会亏待了你。以后凡是你有需要的,尽叫人来取。”
在乱世,她与母后无依无靠,还是需要世家大族庇佑的。
萧皎皎规矩地给谢夫人行了一礼:“晋陵谢过夫人。”
谢夫人点点,径直走了出去,乘车离开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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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太后与晋陵长公主在泰安皇陵守孝满百天后,朝堂上终于开始了新的篇章。
齐安帝萧颁诏,禅位于权臣周翼。同月,周翼在建康南郊登基称帝,由王谢两家的掌家人主持登极仪式。国号梁,是为梁武帝,史称南梁。
梁武初年腊月冬,废帝萧自请为先帝守泰安皇陵,终生不出。
新帝贬齐昭太后贬为庶人,返回母族陈氏。晋陵长公主没收封地,保留封号与府邸,降封为晋陵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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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人寂,落雪纷纷。乡君府的主子刚回来,谢家就有人急急找上了门。
那人带着满寒气冲入房内时,萧皎皎坐隔着窗出神地望着院外的雪。
这是谢暄在先帝去后第一次见到她。
公主在泰安皇陵居住百天,谢暄也曾去找过她数次,都被守卫的将士一口回绝,公主曾有吩咐,守孝期间,不见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