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他。

        陆恒不敢许她什么，怕希望落空，她更失望。

        宣华哭着冷笑：“你说得潇洒，那我呢？陆恒，我呢？”

        陆恒想说：若我不在，公主自有良人。话到嘴边，他说不出口，嘱咐：“你要好好的。”

        宣华接：“我当然会好好的！你若捱不过这关，我转就会找别人！我不会过来给你扶柩，不会给你上一炷香、烧一张纸，你大丧之日我必大喜，公主府纳多夫侍同时进门！”

        这话未免恶毒。但陆恒听她哭腔，觉得心都要碎了。

        东阳公主不低，从不低。

        她说得出，得到，她不会为不值得的人停留。甚至，这是除了床笫之间，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公主的柔情藏在骄傲矜持之下。

        陆恒听得懂她的反话。

        他沉默许久，才：“等我好了，我一定你的驸。”

        是“等我好了”，不是“若我好了”。

        宣华面纱下的嘴角弯起，破泣强笑：“陆恒，你不要骗我呀。我要第二次绣嫁衣了。”

        “不会。”陆恒摇，认真地回忆，“公主，我从十五岁就倾慕你了。”

        –

        与此同时，太极殿后边的寝殿中。

        美丽的妃子语笑嫣然，替皇帝着太阳儿舒缓疲乏。

        忽有内侍来禀，是东阳长公主强行闯进陆舍人的宅院。

        陆恒在朝任中书舍人一职，办了几件漂亮的案子，宣启没来得及给他升职，他先患疫症病倒了。

        宣启听闻变了颜色，惊忙坐起，妃子吓得往后一跌。

        “皇上，长公主对陆大人有情，应该的。”妃子细声宽。

        宣启怔了一瞬，慢慢躺下，喃喃自语：“对，应该的，朕拿什么她，朕也不住她……她对别人有情……”

        妃子恍若未闻，讨好地倚在宣启侧，“皇上，您还有臣妾。”

        “对，朕还有你……”宣启梦呓般地亲上她的额。

        妃子的眉眼，与宣华有五分相似。

        她是帝王不能为人窥探的心事。

        宣启自幼与宣华一起长大，送她出嫁，看她和离。

        宣华二十岁和离那年，常在太后寝居住，她衣饰妩媚，姿曼妙。宣启忙于政务，多在清早和晚间去太后里请安，见到的常是穿衣轻薄、肌肤清凉的公主。

        十八岁的少年帝王，已经人事，他娶了端庄贤淑的皇后，也有俏妍丽的妃。

        无法抑制地，他还是对美艳的长姐起了心思。

        宣华待宣启一向亲厚，两人相避讳不多，宣启却在暗，日复一日越加肖想自己的同胞姐姐。

        起初是她的媚眼红，往后酥玉颈，直到壑难填，他偷去她穿过的亵，在上面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