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嘛去你们学校竞赛教练啊?去验生活的?”
“我当时也是这个反应啊,我说哥你回去继承家业不好吗,他说是帮他一个朋友的忙,合同也只签了一年多的......随便吧,到那时候我也该走了。”她轻声叹气,“不了。走,快点扎我,别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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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昼的肤本来就算是薄的,针一扎下去,立刻沁出滴滴血珠,和白皙的肤相互映衬,看着令人心颤。
她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右手放在台子上任人摆布,左手还不忘调戏裴聿珩,轻轻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随后又顺着手背隐隐透出的青轮廓缓缓描摹,不时还会对陆蕴瞳提出要求:“鹿鹿,这里扎重一点,多来几遍,让血出得再多一些。”
陆蕴瞳一边骂她神经病,一边在照她说的了之后不住感叹这可真他妈漂亮。
裴聿珩:“。”
他感觉边坐的这两个人都不太正常。
等到空针扎完后,他本以为黎昼下一项要人扣,却听她对陆蕴瞳:“宝宝,再给我穿一个Daith吧,就是......你之前和我说过的,耳轮角。”
陆蕴瞳有些惊讶,她视线扫过裴聿珩,又再次回到黎昼上:“啊......好,你先去选饰品吧,环状的在最右边的展示柜里,选好了和我说。”
Daith基本是耳穿孔中最痛的位置了,裴聿珩看着陆蕴瞳给她定位,并在得到黎昼认可后干脆利落地穿过那层极厚的耳骨。
他手心出了层薄汗,却见本是面无表情的黎昼却在金属针穿过的那瞬间,被痛感刺激出了极美的笑,好似象牙塔内一抹瓷白的失窃,柔天鹅绒睡进赤色的冰河里。
金属环下的伤口往外渗着丝丝缕缕的血,而她对着裴聿珩笑。
二人离开的时候,黎昼先出了门。裴聿珩正离开时,陆蕴瞳叫住了他,神色之间有些犹豫:“有个事,如果我不说的话,小黎......黎昼她可能永远不会告诉你。
“她大半年没往我这里带过人了,但在这之前,她有段时间频繁地和不同的......男一起来这里,每次都会在耳朵上选择一个位进行穿孔。她仗着自己恢复能力好,就往一些自己不那么喜欢,可有可无的位扎,那些位的痛感也就是一般。
“但是她每次带不同的人来时,我都会看到她上次的那个已经摘掉长死了。黎昼和我说过,这算是她的一种记录方式,时刻警醒自己。
“但是这次的地方......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很厚,所以会很痛。而且这是她很喜欢的一个位,之前一直想扎,但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我确实没想到她会选择今天扎在这里。”
陆蕴瞳神色很认真:“黎昼她,其实是个不喜欢过多展自己情感的人,我相信这点你也能看出来。...但从这件事就完全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