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

        类似狗牌样式的冷灰色金属上刻了一小串英文――Love      from      Ying。

        从始至终，从大四到工作的第三年，都没有过元序这个人。

        立，他被她第二个巴掌给扇回了原位。

        “……别喊我，也别说了。”

        她想把这张令人作呕的脸和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全打包扔进垃圾桶。

        “……”

        从此以后，舒莹讨厌的不仅是他，还有他无法称之为喜欢、只得到恶心二字的感情。

        舒莹的反应还没那么快，她呆愣在那儿，脸色唰的煞白。

        “……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

        “小莹，你骂我，打我都可以……要不然去我车上，我就停在旁边。”

        火辣辣的疼痛在双颊散开，“――如果能让你消一点点气。”

        “看不起我就可以捉弄我吗！”

晃。

        “那还真够恶心人的。”

        商时从未有过如此温和的语气，无比小心地害怕着。

        他无法控制地感到急躁，不知该放哪里的双手差点就要拉住她手，又在最后一刻收了回去。

        舒莹冷冷听着，手抬起来，用尽所有力气冲着他脸猛扇下去。

        他小心翼翼地解释，在此刻成为极大的讽刺。

        她对着手机那无话不说、尽情撒的对象，是她最讨厌的人。

        她同样感到疼痛的手在发抖，全都在发抖。

        “我七点就来了。但我不敢来见你，只敢在一边默默看着。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他刚要歉，却不知这三个字如同对舒莹所有的幻想与期待下了最残酷的判决。

        但舒莹已经没力气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商时口痛得厉害。

        蓄满的泪水从眼眶溢出。

        她恢复了力气，开门下车，毫无留念地走掉了。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发誓。我可以跟你解释……”

        舒莹嗤笑一声，又有几滴眼泪跟着掉下来。

        舒莹的嘴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的质问响彻整个车内的空间，听着莫名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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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莹背对过他，脱力般突然蹲下来，埋在间的脸发出明显的急促气。

        “不……”

        舒莹机械式地抬了下脸，放大的瞳孔里倒映出他的影，毫无神采。

        “……”

        很快，地面出现一滴、两滴深色的迹。

        他脱下衬衫，隔着布料将她拉起来，不顾她发出的反对，将她带上自己的车。

        商时的脑袋猝不及防被歪到一边。

        微小到快看不见的，他伸手拭，然后放进嘴里，舐到了咸味。

        商时不知该说什么让她好受，但又不敢不说话。他试探地将脸凑过来，“要不要继续？”

        “我一直都想告诉你的。对不起……”

        她嗓音变得很哑，犹如一被太多情绪啃噬的线，很勉强能到完整说出口。

        商时沉默地盯着副驾驶的座椅。

        “从大学到现在……就有这么讨厌我吗！”

        他吞了口唾沫，“是我不对，是我不该鬼迷心窍想走捷径，我当时太想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