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被数人推搡,掼到剑仙跟前,见后者仰首看云,开口笑了笑:“哈哈,原来不止我看得见?自从把那丝线剪断,我就再不晓得何谓耻、何谓羞,八成是疯了罢。”
村民惊呼声中,剑仙半跪,用膝盖起那后生,沉声:“站起来!快走!”
剑仙沿着这些人蛛丝向上望,摇曳的火光中,那蛛丝泛着银光,数百细线收拢于空中阴云内,瞧不见究竟是何人牵扯。
剑仙瞥一眼后生:“你若想跑,转过来,我替你咬断绳结,尚有机会。”
剑仙低首对他说:“外边之人,生来便不受那丝线控。”
“怎么会?此偏僻,少有外人进入,竿上的,都是活过九天的男丁!”
女子负担生育重任,自然活得越久越好。男子则不一样,活得久,代表夺去许多男,抢走众多村妇应得的寿命,无形间减少生子数量,妨害村落繁衍生息。
剑仙正要回,背后突然受一力猛冲,顿时被撞跪在地,扭一看,竟然是那后生所为!
“这、所有外来者,都要如此死?”
绑好两人,拖出栅栏去,坝上众村人纷纷叫骂,有骂后生老不死的,也有骂剑仙外来贼的。几个小童想上前凑热闹,家人忙拦住,说看了外来之人眼睛要烂。
后生笑笑:“所以说,今夜本是我的大日子!既然村里捉了你,便也一并理,算你沾我的光,得了便宜。”
后生爬起来,口中还不忘记问:“那要走多久呀?路上我想吃多少回鸡巴,你都给吗?”
剑仙看不下去,轻声说:“躲到我后来。”
后生本以为他不会再搭理自个儿了,见他突然出声,大喜过望:“那我可以吃你鸡巴吗?”
对方按住剑仙,笑问:“我若是逃了,屋里一大家子人都得死,你能救吗?”说完,将剑仙交给其他村人,自行走到旁边去,脱光衣物,任人绑缚。
剑仙见牢门大开,立暴起,抬脚踢翻一人!踹开挡在前面的男子,他旋足尖连点,将剩下的人麻点住。
仙闻言看去,这才发现,在密的竹叶簇拥中,竹竿端似乎有挑着些什么。定睛细看,竟是人骨,竹竿串着骷髅,偶尔还连着半尾脊椎、一副盆骨。
怎么还在胡说八!
谈话间,日将近落山,夜幕渐低。
男人活过六日,往往背后受人指指戳戳,活过八日,那是要被当街大骂的腌臜货。待活到第十日,村民再也无法忍受,就要依宗法,将那恬不知耻的贱人死!
所幸光照实在昏暗,这些村民竟没发觉剑仙间有异。
剑仙便也被剥了衣物五花大绑。比起后生,还多绑住双,两对绳结分别套过左右大小,使双分开折叠,拉高系在手腕上,让他只能跪着,无法再踢人。
“别耽搁!走!”剑仙促一声,戒备地转,瞪向那几名倒地的村夫。
“当真极乐世界!”小后生满眼向往,说完,便被人抓着足跟拖走,又来壮汉拎了剑仙,跟在后面。
队伍前行数刻,到了竹林边缘,便又分成两队,一队砍竹生火,一队四散挖掘,把剑仙与小后生丢在旁侧。
待天色黑尽,村已聚上数百人,火把稀稀拉拉举高,坝场昏暗迷幻,分不清人影鬼影。
后生睁大眼:“去哪里?外边吗?”
村中人分成两拨,一是未婚娶的青壮男子,举火把同去竹林,剩余之人留在原,生了篝火歌乐舞蹈,不时高声控诉那后生害得多少女子短命。随着前队过了小桥,深入林间,叫骂声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
“……别乱讲。”剑仙真不想跟他说话。
小后生也看看他,说:“不必了。多谢你心意,还要劳你陪我走一程,来世我必报答。”
两人没说几句,便有负责挖掘泥土的,挖出了生得像芋似的野物,削制一番,进两人口中。不一会儿,剑仙口麻痹,晕脑胀,别说咬绳逃走,就连合拢嘴也难了。
那村人白日里的活儿都忙完,陆续聚集在村。几名老人指着后生乱骂,指使小童丢石子儿砸他,后生笑着挨骂,不闪不避,被砸得额角血。
木栅栏打开,几个村人进来,七手八脚按住后生松绑,说是要把他衣裳剥掉,再赤条条地绑上。
剑仙暗忖:我内有魔尊法,横竖是死不掉,待村人走了找个机会便能脱。你自己不愿求生,又有谁来陪你同路呢?
村人挑了饱实的竹节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