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仍有着冰冷而柔的感。
“那你把我抓起来……”莉莉安呆呆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和人类没关系吗?”
莉莉安又无聊地在床上翻了几圈,才恹恹地问:“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她直到此刻才如此直观地意识到,自己之前,似乎过于小看对方了。
女人这样问了,莉莉安忍不住睁开眼睛,怀疑地望着对方。
建筑物都是刺眼的白色,地砖也是灰白色的,在这里生活的人类和莉莉安印象中其他城镇的人类不太一样,她在这里居然闻不到痛苦和绝望的气味。
莉莉安没有理她,她只是气鼓鼓地想,这个女人的脑子果然是坏掉的。虽然她早就知对方是光明圣堂的主教,但“和神明站在一边”这个表述还是令莉莉安感到非常不愉快。
她本来以为对方是被人类的宗教把脑子洗坏了,但现在看来……难莉莉安的猜想真的是正确答案?
但这里,似乎和莉莉安印象中普通的人类城镇看起来差不多。
过了一阵,女人才给出了她的答复:“……是的。”
血鬼小姐僵地转过,望着自己边神色冷淡的女人,寒都立起来了。
光非常刺眼,莉莉安低着,从兜帽的隙中数着自己的步数。
走廊上,那些惹人厌的灯还亮着,莉莉安忍不住皱起眉,她对于自己的手被女人牵着这件事感到非常不满,但她自己找不到出去的路,只好咬牙忍下手上陌生而古怪的感。
她的手被握住了。
伊文捷琳又为她披上那间斗篷,就这样牵着莉莉安的手,带着她走出了房间。
这个出人意料的回答令莉莉安愣住了,她呆呆地望着对方,从这句简短的话中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她望着莉莉安,慢慢:“我没有站在人类那边。”
提起路德因尔,莉莉安的印象大概只有白色的高塔,以及高塔之下的光明猪总。
“就在城里,四走走。”女人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她安静地望着莉莉安,等着对方的答复。几秒之后,她试探地向少女模样的血鬼伸出了手。
女人的手依旧非常冰冷,比莉莉安的还要冷。
莉莉安愕然地抬起,路边小贩叫卖的声音从不远传入她的耳中,她闻到了许多许多人类的气味,听到了许多的脚步声。
没有解释,居然好像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莉莉安在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咬牙切齿地伸出了手。
这像是友好的象征一般,令莉莉安感到有些不自在。
她仅仅是眨了一下眼睛,脚下的地板便变了。
“去哪里?”她慢慢地坐起来,有点警惕地望着对方。
除此之外,她在此之前,从未对路德因尔这个城镇有过任何形式的了解。
没有异动,果然没有人打算来救她吗?莉莉安在感到绝望的同时,又因女人掌握的情报而紧张起来:她是怎么知夜之都没有异动的?她望着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的银色长发和金色眼眸,气鼓鼓地再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为什么你要站在人类那边?”
莉莉安失去了语言,她望着女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她是怎么把这么恶心又可笑的话说出口的?她冷笑一声,不再理她了。
――虽然这也是不用说的事情,但她好像终于承认自己不是人类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莉莉安听见女人问:“莉莉安小姐,你很无聊吗?”
她当然很想出去,就算想要逃跑,也要先找好路线才比较保险。但……
“我只会与神明站在一边。”
“是夜之都!”莉莉安不愉快地试图纠正对方,在她看来“地下城”这个名字毫无美感又土气,简直就是对高贵的夜之民的侮辱。
她为此感到非常羞耻,但是,她真的……真的好想出去……
“你想出去走走吗?”
女人冷淡地给出了回答:“地下城没有异动。”
但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
莉莉安不懂为什么她好像非常艰难才能说出这句话来,她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你,你没有站在人类那边的话……”
不,不仅是地板,周的氛围,气味,全都变了。
这一次,女人没有回避问题。
“你是指哪一方面呢?”女人认真地望着她,莉莉安总觉得对方认真的眼神实在不像是光明猪的主教应该有的,这居然令她感到有些心慌。她闭上眼睛,故意不去与对方对视:“嗯,夜之民那边……有什么变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