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他见我和林棋说话便直接离开，却又去而复返，如果不是恰好撞见林棋亲吻我，是不是本打算从林棋那将我带走？他一个人漫步回家时，又默默在想些什么？

        我……

        一阵心悸浮过我的心，我起，照片散落一地，我却无暇顾及，惶惶四张望。

        无名指上的指环仿佛烧灼起来，我取下来收在手心，扣紧手指，几乎要嵌进掌心里。

        陌生的情绪痛击我，我动弹不得，耳边仿佛响起谁的声音。

        ――“如果喜欢的不是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我闭上眼睛。我想念我哥手心的温度。我希望他能拥抱我，将温热的手指挤进我的指，用他鹿一样的眼神注视我，即使他一次也未如此对待我――他这么多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喜欢我，恪守一条红线，丝毫不敢僭越。唯一一次大胆，就是在新一届大一开学时，去替同学的新生查寝工作，然后去上一年本没选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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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于河底的卵石，终于在浪中翻涌而上，冰冷坚，击不碎打不破的事实，无情地横陈在我面前，铺开一条暗。

        ――　“你永远不会明白了。”

        轻视他人爱意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嘲弄他人的情感轻浮不堪？我说他们是被荷尔蒙冲昏脑，是自以为情深种的小丑戏码，但我又是真的清醒吗？

        我当时嗤之以鼻，大言不惭不会这样莫名其妙地折磨自己。

        ――啊，如果我就此和我哥分开了呢？

        我为什么没想起来，他那时候哭了呢？

        ......啊。我痉挛，发不出声音。

        我忽然回望去。屋内静悄悄的，无论是厨房、房间、厕所，我怀着情的依恋所拥抱、摸的那，在磨砂门后、在被炉对面、被窝旁边，都没有了，都不在了，他离开了。

        我自般一点点回想，忽然回忆起不知哪一年，我姐带着些玩笑的告诫：“等你会因为别人的眼泪而心痛，你就真的学会爱啦！”

水晶花瓶的粉丝吗。因为每次都包裹的很严实，总是被安保当成奇怪的人紧盯着，有一次差点被拦着不让进来，还是听水恰好路过认出他来，放他进场的。

        我喃喃：“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姐姐，我明白了。

        我不收控制地猜想，我第一次与他搭话时，他口罩后面是什么样的表情？我借着酒意去撩拨他时，他究竟有多复杂，又是有多难过，才会在摸到林棋的戒指时第一次推开我？

        我俯下，一点点整理地上的照片，看到一滴水掉在照片上，模糊了上面我自己漫不经心的侧脸。

        ――“你只爱你自己。”

        “久燃，”我哥抬起，声音缥缈如多年前悠悠来，月下浮现的幻影，“你不能再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