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都没想，背着书包就跑过去了。

        他犹豫一会儿，放轻脚步走到厕所门口。

        他漫不经心地挽着袖子，抬眸，从半开的窗帘旁看到楼下那熟悉的影。

        11

        常清河看着自己的手，心想：你喜欢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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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清河回到家里。

        08

        但时机已经差不多，他回过去，像预想般一笑：“回来了？”

        常清河呆呆站在门口，脑中轰鸣一片，从脖子红到了耳。

        ……真帅啊。常清河看着这张自己看了三年的脸，默默又脸红了。

        他跟踪陆久燃也算是熟手，在过去三年里，他每逢长假就会去陆久燃的城市找他，远远看着他。

        常清河怎么可能拒绝他，便当即点，却看见陆久燃一挑眉，又笑起来。

        门被打开时，他镇定地装作没有发觉，陆久燃走到他后，却没有出声。

        他咽了一口唾沫，佯装镇定，抽过一旁的外套披上，才站起来，动作间，他感觉到下那个畸形的官吐出花，下粘腻。

        他到的很早，抢占了最后一排的位置――这个位置俯瞰全局，不陆久燃坐哪里，他都能看见对方。

        袖子已经挽好，出一截梅骨般的小臂和手腕。常清河顺手解了一颗纽扣，将后领往下拉了拉，方继续打理面前的文竹。

        他喜欢这样和陆久燃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只是有时也有些小烦恼。

        他迅速摸清了陆久燃的课表，并发现陆久燃有一节课正好与他的课表错开。

        譬如他涂护手霜时，陆久燃总会理直气壮地坐在他对面，两手一摊。

        常清河总不能说我知你会去哪里所以都是提前到的吧，只能点点，着：“有缘千里来相会。”

        “学长，好巧。”连续一个星期都看见这个学长，陆久燃终于忍不住笑了，上前搭话：“吃午饭的时候也看到你了诶。”

        里面传来重的、情的声音。

        他是一个人住在外面的，原因无他，他注重肤和材的保养，一堆瓶瓶罐罐的护肤品之类，并不方便出现在男生宿舍中。

        他忍了又忍，偏偏越是忍耐，脑中就越是冒出不该想的――如果陆久燃摁着他，用这样漂亮的手指挤进他的里，他弹琴的手一定很灵活，他会用那样好听的声音低笑……

        他不记得和陆久燃说了什么，便匆匆往玄关去，却听见陆久燃几乎是连带爬冲进厕所的声音。

他感觉他脸上烧的都手了。

        常清河：“………”

        陆久燃：“？你没事吧，耳朵这么红。”

        常清河摇，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

        “…………呼…………”

        09

        他只好替他涂护手霜。陆久燃的手很漂亮，手指纤长而骨节分明，是一双钢琴手。大概是高原因，他的手比常清河要大一些，常清河每每摸到他手心时，总有一种下一秒就会被攥住手的错觉。

        他心猿意，却要克制自己不一丝端倪。陆久燃实在是太聪明，他不敢冒一点风险，使这样偷来一样的幸福加快结束的脚步。

        但是他没想到陆久燃吊儿郎当从后门走进来，刷一下就在他隔坐下了。

        没成想，在这反而总是被陆久燃一眼看见。

        他知陆久燃喜欢好看的人。相貌是天生的，他便在肤和材上下功夫。他这么了三年，自己也不知能获得什么，但在陆久燃的视线总是会不自觉停留在他上时，他知，一切有了回报。

        啊啊……他撑着额，害羞得想夺门而出，绝望地心：怎么说呢……这个笨……

        陆久燃笑：“无缘对面不相逢。晚上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