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燃的下巴放在常清河上，说：“我都不知，原来你这么凶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陆久燃笑：“他以前也是这样？”

        陆久燃笑着看向常清河，常清河扶额，在桌下狠狠踩了王九一脚。

        他们沉默一会儿，陆久燃说：“好像只有我知不一样的常清河。”

        但他只是短促地笑了一下，蹭了蹭陆久燃的脖颈。

        厨房门打开，两人不约而同噤了声，王九站起来：“差不多到时间了，清河，我先走了昂。”

        陆久燃注意到碗里还剩好一些，想起这段时间常清河胃口似乎不太好，吃的很少。他惦记着，一时没有开口继续搭话。

        “也是高中的时候？”陆久燃说，“那人没帮帮他？”

        陆久燃闷声狂笑，常清河又给了王九一脚，才起去洗碗。

        王九：“以前比现在凶，可凶……看的人就发怵。”

        王九摸摸，忙不迭走了。

        常清河有些难为情：“让我起来，别压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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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九说上了：“嗐，你别看他好像细胳膊细的，狠着呢！我记得是他高中的时候吧，他宿舍一个男生，瘦瘦弱弱的，不爱讲话，和他玩的好的——给人家校园霸凌了。”

        王九咂咂嘴：“常……清河就拎条铁棍，晚上去堵打那几个，好家伙，撵了人家一路！估计也是被打懵了，那几个也没敢报警。反正我是属实佩服。

        两个人沉默一会儿，王九说：“不过也因为这个，他高中被孤立的厉害的……所以人也比较孤僻。看他现在好的，我真感觉高兴。”

        常清河拿帕子干手，朝陆久燃走来：“他跟你说什么了？”

        “当然。”陆久燃说。

        常清河干咳一声，瞪了一眼王九，陆久燃兴致：“怎么说？”

        王九痛的呲牙咧嘴，赶紧：“不过这只是一方面，清河平时还是很友好的。比如……比如……呃……”

        “我专门给人照相的。”王九说。

        常清河简直想抽他：“不会聊天就别聊了。”

        “那他以前，”陆久燃咳了一声，“谈过吗？”

        “唔，说你被欺负。”陆久燃朝他伸手，“过来抱抱。”

        王九讪笑：“情况比较复杂……”

        常清河静静地想：这样的话，自我之前，他又和多少个人说过？自我之后，又有多少人能听到？

王九看了常清河一眼，笑：“清河以前是我邻居，我跑单子经过这，顺便来看看他。”

        陆久燃看向他，王九说：“我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他有时一些事情，可能会钻牛角尖。希望你多担待。”

        陆久燃：“跑单子？”

        “谈肯定谈过。”王九斟酌着，“不过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还是小孩儿，不懂事……”

        “你看。”陆久燃一动不动，双臂仍然锢着他的腰，“你对我总是很温柔。”

        常清河说：“嗯，下次别来了。”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能感受到对方内心脏的轰鸣。

        常清河牵住他的指尖，陆久燃反手捉住他手腕一拉，常清河便摔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