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棋说：“和你哥聊天？”

        这里灯光很暗，水透出深蓝的微光，鱼群游过时在上掠过斑驳的阴影。

        他又说：“虽然我也是你伤害到你前任们的原因之一……所以我总是想，如果是我的话，是不是如果是我，我会是最成功的一个……”

        我哥回了个表情包。

        我们俩又走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在一没什么人的地方停住。

        我说：“你别哭行不行。”

        我哥：【……】

        林棋抹了把脸，摆摆手，转走开了。

        “世界上的感情又不是只有爱情。”我说，“为什么一定要走这么极端的路？”

        我哥：【在什么】

        我有些烦，心里堵得慌。林棋从来没有这么难搞过――我们也没有一次吵架像这样，好像想爬结冰的电线杆，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一次次开。

        他自言自语：“我当时觉得那个人很可笑，明明知，还要死赖脸纠缠你……没想到我也重蹈覆辙了。”

        “你不想失去我，对不对。”林棋说，“恋人这种关系太极端……你不希望我和他们一样，对不对。”

        “你也许永远不会明白了。”林棋说，“可能你的每一任都想过吧……要是喜欢的不是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趴在被炉的桌上看向镜，眼角泛红――这时候他正着被我进去的小玩，刚结束完一个突然的高。

        他没说错，我最能接受的就是朋友恋人。但是……

        我：【跟我家里人逛水族馆，下次带你来。】

        “你觉得你真的对盛枫一点责任都没有吗？”林棋说，“他确实是个疯子，任又恶毒，但你觉得你真的什么也没错吗？”

        我说：“嗯。”

        林棋说：“久燃，你什么都不明白。你谁也不会爱，你爱的只有浪漫。”

        我关掉手机。

        “爱人和挚友区别又在哪里？”我说，“接吻？上床？吃飞醋？闹情绪？林棋，我们这样不是已经很轻松，很快乐吗？你一样是我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我的每一任对象都吃过林棋的醋，但我从未退步。我不会因为他们而放弃林棋――这个如此了解我、陪伴我的多年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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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棋看着里面稀疏的游鱼，说：“你说过，你最能接受的就是亲友变恋人。”

        我看着他。林棋和我实在是太熟悉了，眉目也好、声音也好，格癖好和独特的小病，我相信我们是最为合拍的搭档。我们不是不曾有过暧昧的时刻，甚至在高中元旦晚会的表演上接过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我心情好了一点，给我哥发了个猫咪表情包。

        林棋笑了笑：“陆久燃……你还真是一点不变。这句话是你很久之前，你跟你一个网恋对象说过的，现在一样能用。”

        林棋看着我，眼睛慢慢地了。

        我没说话，半晌，点点。